是夜。
席卷大半天的狂風暴雨總算是停歇下來,群星與月都紛紛露出了身影,而下方小島那座山頂上,言君正架著小床,靜靜躺在這吹風。
是的,吹風。
修煉都沒修煉。
當然他不是不想修,而是暫時沒法修了。
道心估摸著還要幾天才能完全恢複,在那之前,他不敢突破,免得生出問題,索性把靈力存滿後,就閒在這迎著海風賞賞月,悠哉悠哉。
而清靈呢?
清靈自然也在這。
由於身子依舊完全動不了,她早已被某人親手安排上了一套白色洋裝。
嗯,還是偏哥特風格那種。
而那早已恢複光潔圓潤的修長雙腿,更是被套上了雙白色提花絲襪,看著少了幾分古典嫻雅,多了幾分嬌柔可愛。
此刻她斜曲著嬌軀,半邊身子都搭在某人身上,腦袋則輕輕靠在某人胸膛前。
當然,這是某人做的,不然光靠清靈自己,可是沒辦法動。
良久,風拂過她那被清理過的發絲,她輕輕抬起眼眸,注視那看著天空許久都不曾吭聲的少年。
“何必如此。”
她還是先開口了,但沒辦法,再不說話,那爪子都要
言君這時收回目光,單手枕著腦袋,嘴角一撇,“嘖,彆那麼小家子氣嘛。”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忽然要這樣。
隻是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沒什麼問題,反正道心也不會因此受到任何影響。
“你我本無乾係,之前也沒必要耗費那麼多上好藥材來救我這彌留之人”清靈慢慢敘說,語氣平靜又淡然,似乎這才應該是真正的事實一樣。
言君自然能懂。
其實他起初是有點想不通的,不明白好端端一個年輕姑娘,咋就這麼想不開,不就重傷瀕死麼,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現在想想,又看開了。
畢竟對方都孤身一人了,想來思維早已變化,所以他不需要了解太多,也沒想著去問。
自己也那般走過,知道每談論一次,除了勾起難過回憶外,沒有任何作用。
至於說怨聲載道,傾吐往事。
嗬。
那不過是強說憂愁者的自哀自怨罷了,真正獨活走過來的人,沒有一個是愛跟人交心的。
他也不例外。
所以這人他就硬要救了,哪怕耗費不少靈植。
因為他言君就喜歡這種獨自存活的人,有那麼種深陷泥沼,依舊跋涉不止的感覺。
念及至此,言君忽然眼珠一轉,打趣般不答反問道:“欸,你說咱倆要回不去了,那你不得在這給我生他十個八個的?”
“哈!(綠寶可以生十八個!)”
“”
瞅了眼那盤在半山腰驀然開口的綠寶,言君都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