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
山洞裡的火光早已熄滅。
清靈獨自一人靜靜抱膝坐在小床上,目光對準自己那穿著白絲提花襪的精巧秀足上。
她此刻臉色平靜,一如既往,眼神亦是平靜,卻不複當初,腦海裡更是思緒萬千。
白天那等威勢與能力,見過的人都不可能忘懷,也深知這一旦暴露出去會對其造成多大危害。
所以之前那句話說出來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對方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殺死她,她也認了。
畢竟,她不想,也不能在這種事上對其撒謊。
但她沒想到,對方隻是一語不發地離開了,甚至連一句責怪都沒有。
可她卻開心不起來,或者說,剛泛起些波瀾的心境,又平複下去,卻沉澱了些彆樣的東西。
以至於一時間,讓她把這人生中微不足道,又極其短暫的二十多天,仔細地回想了一遍。
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男女間那點事,但也算是恪守了本心,沒有過多逾矩,僅是偶爾毛手毛腳占占便宜。
她能理解的,還有點欣慰。
畢竟這大海孤島,又是孤男寡女的,以她如今動一下都極為艱難的情況,要換個人,怕是早就被吃乾抹淨,夜夜笙歌了。
而其它的,便是人生中少有的閒暇時光了。
那般無憂無慮,即便重傷在身,也不用自己費上一絲心力。
對方不僅每日給她擦拭身體,梳洗青絲,更換衣裳,就連鞋襪都洗得乾乾淨淨,然後再給她好生穿上。
這儼然,是曾經都不曾有過的。
說實話,她有過那麼瞬悸動,就在最開始被強行救回來的時候,然後在短暫又平靜日子裡慢慢發酵,愈演愈烈。
直至最後,到了如今連句謊都撒不出來了。
這不像她
沉默良久,一陣風從洞外徐徐吹拂而入,清靈緊了緊身上乾淨的衣裳,刹那間又想起對方身上那已經破破爛爛的運動服。
她側目,看向那已經安靜好幾個時辰的洞口拐角,目光怔怔,“已經離開了麼”
似有呢喃。
清靈慢慢挪動身軀,穿好鞋,艱難地下了床,然後扶著石壁,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她走得極其緩慢,幾乎挪動兩三步就要歇上小會,但她沒停,直至用上小半個時辰,才走完這幾十米的通道,來到洞口。
外麵。
月明星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