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驥離開後,第二日就用了遠程傳音符給肖清和報了平安。但肖清和心中的忐忑情緒沒有絲毫地緩和。她想見他,非常非常想見他…
“你去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還可能把自己搭進去。我們有契約的:一直庇護你們的條件是,你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直到時間到了,同我們一起離開。如果你做不到,他便要承擔毀約的後果,身死魂消。”星羅仿佛能猜出她的想法一般,嚴厲地警告她。
用肖驥的性命威脅她,她安分了。肖驥的消息幾天會傳來一次,
出事了,三師兄在回教的途中被魔害死了。師傅更加痛心,肖驥幾乎天天陪同在側,不敢離開;師傅好了些,讓肖驥一起教導新收的徒弟,肖驥不好推辭;師傅體力漸差,肖驥十分擔心,開始幫師傅處理教中的雜事,以及和其他幾位長老會晤……
有時候肖驥會回來,沒兩天又因為教中有事,匆匆走了。他們不是沒有因此吵架過,但是沒有辦法,肖清和受不了肖驥落寞又為難地妥協的樣子。她又會再一次心軟……
就這樣,一百多年過去了。有一天,當肖清和連續五日沒有收到肖驥的消息,她的心一下就亂了,乘著星羅有事要忙,管不住她,偷偷離開,趕往了禦風山。
“快到端午了,到時候帶你去看京都的賽龍舟,可熱鬨了。記得有一次,三師兄帶著我去看過。那些龍船每一條都雕刻得活靈活現,傲首挺胸的樣子,可威風了……”臨走前,他那樣許諾道。然而,他失言了。
當肖清和來到禦風山腳下時,已是夜裡。禦風山的山門大開,原本日夜有弟子看手的山門外空無一人。肖清疾速地奔跑在昏暗寂靜的山道上,心中的不安在一點點膨脹。
她再也顧不上掩藏身形,提氣運功快速向著唯一有亮光和人聲的後山快速飛掠而去。
後山一片混亂,打鬥聲此起彼伏。而打鬥的雙方都穿著同樣的正一教派的弟子服。唯一的區彆就是,那些人中,有的胸前掛著一塊石牌,上麵的符文時而會發出亮光。
肖清和認得那個符文,她跟著星羅學過。隻要將靈力注入這種符文,就能用來查看身邊的人是否帶著煞氣。
一個帶著符文石牌的家夥被一劍當胸而過,倒在了肖清和的麵前。肖清和伸手一把扼住了提劍人的咽喉,擰斷了對方的脖子。又有一人甩著黑色拂塵的家夥攻向她。她迅速變出自己的雙劍,架開了那根拂塵,然後三招過後,她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肖清和取下躺著地上那人脖子上的石牌帶上。隻見目光所及之處,到處是身上升騰著黑氣的人。有的隻是灰色的一團,有些則是濃黑的連麵目都看不分明。
她看向遠處,遠處的天空黑雲聚集,堆疊湧動,泯泯滅滅的術法光芒中,空中地上,數十道影子在相互糾纏鬥法。肖清和毫不猶豫地向著那一處趕去。
她一邊把靈氣注入手裡捏著的那塊用來聯係星羅的小石頭,試圖向星羅求救,一邊揮動著手中的雙劍格擋砍殺那些擋在她麵前的人,直到她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小石頭裡遲遲沒有傳來星羅的回應。肖清和心中的不安更盛,當她離肖驥已經不到三丈遠時,一道劍鋒帶著凜冽的殺氣,直直向著肖清和的背心刺來。
肖清和側身架住了對方的劍,正想回擊,卻發現那人身上沒有煞氣。那人則戒備地大聲嗬問:“你是何人?要做什麼?”
肖清和一身紅裙,與其他正一教眾的打扮確實大不一樣。她忙解釋道:“我是肖驥的朋友,來助他的。”
“哦,”兩人一起合作,殺死了一個背後偷襲的敵人。那人把肖清和拉到一旁,擦著滿頭的汗,急切地問道:“除了你,彆的人呢?其他人什麼時候到?肖師兄說,他聯係了他的朋友,會儘快趕來幫忙,隻有你一個人嗎?”
其他人?她想到了無法聯係上的星羅,焦急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就是……”
“閃開!”肖清和一扯了一把身前的人,自己迎向了又一個偷襲的敵人,一劍削斷了對方的手臂。那人見勢不妙立馬跑了。肖驥的小師弟洛衡繼續說道,“簡單地說。就是肖師兄發現二師兄身上帶著很重的煞氣。還控製了教中,連同師傅在內的三位長老,以及很多的教眾。還暗中使炸讓教主受了重傷,之前的大師兄和大師姐被妖仙害死什麼的都是他乾的,他還殺死了三師兄和不少教內的同門,還……”
空中的肖驥正和另外三人同時與一個身上纏繞著黑氣的男人打鬥,他被一股強力甩了出來,卻再次衝入陣中。肖清和心中一緊,直接打斷了洛衡的話,說道,“現在他的計劃是什麼?”
“哦哦,師兄說,那個惡業池,就是那個。”洛衡指著的對麵的一處山壁上說道。在那裡,大片的藤蔓被齊齊砍斷,露出了一個山洞,洞口漆黑一片,泛著令人不安的黑沉沉的死氣,“師兄說,它繼續膨脹下去,滋生的惡念會傳播到人間。而那個二,不是,那個罪大惡極的衛鬆就是借用了惡業池的力量才會如此強大。我們必須破壞掉它。教主正在強行運功想招來天雷,劈毀惡業池。但是,他之前被衛鬆算計,受了傷,不一能召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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