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大巴車從身邊駛過,車身掛著橫幅,車頭係著紅花,一看就是某個學校給考生準備的包車。
“有包車真特麼幸福啊,至少不用擠地鐵也碰不到怪物。”黎歌輕歎一聲。
說著,他看見大巴上有個漂亮姑娘看著自己微笑,他下意識挺直腰板。
她真的挺美的,白淨的臉上掛著恬靜的笑容,每個學校裡總有那麼幾個品學兼優,文靜美麗的姑娘,她們就是身邊所有男生的白月光。
姑娘看著黎歌慢慢貼近玻璃,黎歌的身軀也因此愈發筆挺。
姑娘和玻璃貼得越來越近了,最後五官都擠壓在窗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睜大得有些嚇人了。
下一刻整個眼白刹那變紅,眼眶崩出鮮血,腦袋與脖子被蠻力扯得分離,鮮血瞬間濺滿整個車窗,車廂裡亂成一片,好像有一道蟒蛇一樣巨大的黑影在車廂裡來回穿梭。所有車窗在短短幾秒內全部濺滿鮮血。
“靠……”黎歌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這差點發生的豔遇。
車還在往前開,好像無事發生一般加速闖過黃燈,帶著一車考生駛向光明的未來。
“這些怪物好像隻攻擊考生,無論是否隱瞞自己的身份他們都能看出來,而且他們早就混在人群裡,無論是地鐵還是送考的大巴裡都潛伏著這些怪物,考生身上有特殊的味道?”黎歌自言自語著。
他看了眼手機,班級群裡一片哀鴻遍野,有早就取得留學資格的同學還在不死心地認為這是一場惡作劇,更多的人則是在群裡求助,希望去往考場的路上互相能有個照應。
班主任沒有回答,她現在應該也是六神無主。
“除了自己,誰都彆信。”黎歌在群裡發了這樣一條消息作為提醒,然後翻牆進路邊工地偷了一根長度不足一米的螺紋鋼筋,掃碼騎了輛共享電動車,在大街上風馳電掣。
身邊交警鐵騎飛馳而過,後座上載著一個個考生,看來還是有不少人在兵荒馬亂中冷靜地選擇了報警求助。
黎歌不緊不慢跟著鐵騎車隊行駛到第三個路口,忽然看見最後一輛警用摩托車排氣管發出轟鳴,警員操控車輛毫無征兆加速,在路口一個華麗的甩尾漂移。
後座上的考生一臉懵逼地被甩飛出去,身體砸在地上,一輛渣土車疾馳而過,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變成一塊血肉模糊的肉餅。
黎歌看見那警員把摩托車甩向一邊,身體關節發出咳咳咳的怪響,身體翻轉好像一隻蜘蛛一樣在馬路上快速爬行,叼起那個考生的屍體衝進路邊公園。
這警員居然也是一隻怪物!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幾秒後,大街上喇叭聲響成一片,行人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四下逃散。
“哎呦,爆坐騎了?”
黎歌麵無表情地扶起那輛被甩在馬路上的警用摩托車,一擰油門離開,他修了十幾年的車,汽車摩托車試了無數台,雖然沒有駕照,但是車技比大多數老司機還要純熟。
公園裡的怪物在十幾秒後去而複返,留給他的隻剩黎歌那輛躺在地上的共享電動車。
他聞了聞電動車上的味道朝遠方看了一眼,身體詭異地扭動,又變成了交警的模樣,騎上共享電動車去追黎歌。
電動車行駛到下一個轉角,他忽然聽見熟悉的排氣管咆哮聲。
抬頭一看黎歌駕駛著那台重型警用摩托車從視覺死角疾馳而來,一根皮帶套成的圈精準地纏在他的脖子上。
黎歌在埋伏他,他從來沒放棄過激活“眾神葬墟”!
皮帶被一條麻繩係著,另一端拴在摩托車後座上,黎歌把油門擰到底,發動機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車頭高高抬起!
怪物來不及反擊,摩托車拖著它爆衝出去,在車水馬龍的主乾道上橫穿過去。
三秒後,怪物被一輛瘋狂按喇叭的公交車碾過,碾出一地墨綠色的臭血。
黎歌回頭看了一眼,那怪物居然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早高峰擠滿人的公交車居然沒能把它碾死。
它朝著黎歌的方向齜牙咧嘴,露出滿嘴墨綠色的鮮血,眼裡的仇恨隨著鮮血溢出。
“彆看我!”黎歌大喊,“看路!”
下一秒一輛飛馳而來的越野車將它撞飛出去,砸在路燈杆上脊椎斷裂,徹底站不起來了。
“你媽沒教你彆橫穿馬路?”黎歌走到怪物身邊,舉起鋼筋朝著它的大腦狠狠插下。
怪物有點懵,他是來追殺考生的,可這考生怎麼看起來像是在獵殺他?
墨綠色的血液濺射到臉上,隨著怪物咽氣,黎歌覺得一股興奮感隨著氣血向大腦奔湧。
他覺得自己好像個變態,在一個乖學生的軀體裡藏著一個暴力狂的基因,這種基因可能來自於遺傳。
初一的時候他也曾有過這樣的感覺,當時運動會上他和隔壁班的校花多說了幾句話,放學就被八個初三學生堵在牆角。
他們說黎歌調戲大嫂,讓黎歌交五百塊錢,否則揍死黎歌。
黎歌任憑其他人拳打腳踢,隻盯著對方的老大往死裡打,他揪掉了對方一大把頭發,咬掉半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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