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聲樂老師的孫女接到家,已經是晚上七點。
這是文思齊大學四年一直沒怎麼斷過的兼職。
她還刻意的在外麵逗留了一會兒,想要讓自己臉上的指痕淡化一些。
但是一到家,還是讓她的老師曲高看出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曲高心疼的同時,也很氣憤。
幾年的大學時光相處下來,他幾乎是將文思齊當成了親人來對待。
如今這個情況,讓他怎麼能忍。
文思齊是不太會撒謊的,也知道在老師麵前隱瞞不住什麼。
於是就將自己在天籟之韻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曲高一巴掌拍到了桌上,當即就拿起了一旁的電話。
“太過分了,工作不能乾就不能乾,打人算什麼,我一定得要個說法!”
“彆,老師,這說到底也是我的原因。
是我自己不爭氣,對不起您給我爭取的這個機會。”
文思齊的眼眶逐漸發紅了。
當時的難受似乎是暫時的,過了那瞬間好像也沒什麼。
但是現在感受到了曲高的這份關心,她的淚水有些控製不住了。
不過委屈倒是其次的,她心裡麵更多的是後悔。
因為這個進天籟之韻的機會是曲高費了很大勁爭取到的。
結果卻因為自己的問題,將這個機會丟掉了。
她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老師。
也更不可能讓自己老師去用自己的臉麵討說法了。
一番爭執之後,曲高總算是被文思齊勸了下來。
他沉默著緩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放下了手裡的電話。
然後轉身往廚房走去。
“我給你弄條熱毛巾敷敷。”
“…………謝謝老師。”
文思齊的淚水更加止不住了。
她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對於曲高,除了謝謝之外,她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自己到鬆柏市來讀大學,家離得遠。
曲高這幾年對她真的很好。
知道自己經濟困難,於是在顧及好尊嚴的前提之下,讓她抽休息日來給自己家孫女補課。
給的報酬相當不錯。
哪怕是畢業了,曲高都告訴她,如果沒有找到工作,可以繼續做這份兼職。
而在學校裡,曲高給她的幫助也是很多的。
自己成績的優異,文思齊覺得曲高應該要占一大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