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大隊,物鑒室醫患關係穩定的美麗女法醫朱麗站在洗手台旁,背後躺著一具麵目猙獰,肚子被開了大半的“大體老師”。她一邊哼著歌,一邊脫下白色一次性醫用手套,青蔥玉指甚是好看。洗完手回到隔壁的小小辦公室。這間特意隔出來的辦公室雖然四四方方,但麵積卻是極小,隻有六七平方米。不過好在還有一扇朝南的窗戶,也正是因此,朱麗在接手了刑大的法醫工作以後,特地在自己的解剖室旁隔出了一處“桃花源地”。用她自己的話來形容,那就是“特彆安靜,沒人打攪”。“喂,老爸,在乾嘛呢”朱麗將玉足翹在辦公桌上,後背倚在長背椅子上,兩支木腿著地的椅子晃啊晃啊。“在辦公室裡休息。有什麼事情嗎”話筒裡傳出一陣威嚴的聲音。“怎麼了,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嗎”朱麗嘟起了粉紅嘴唇,作小女兒態。此時如果附近有認識的同事在旁,一定難以將其與平時冰冷的嚴苛作風相提並論,畫風相差太大!“...嗯,平時有空還是得多打幾個電話給我。”就像普通人家的父親一樣,電話那頭原本威嚴的聲音在聽到女兒的撒嬌後,也是輕易繳了械。朱麗眉開眼笑,開心極了,就像打了勝戰的小將軍一樣,神氣活現。她轉入正題:“老爸,我見到上次任叔叔來咱家和你講的那個傻子了。”“傻子小麗,不要背後說人壞話。”電話那頭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任叔叔說的!上次你年休回來,他和張叔叔一起提了一箱海鮮送到我們家,晚上大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他親口說的。你忘記了”“嗯...是不是那個獨自一人開著小車抓人,結果把自己撞到醫院了的倒黴家夥”“是的。這家夥可有意思了,半個月前局裡競聘副股。張叔叔點名讓他去我們刑大當中隊長,結果對方一口回絕跑去派出所當了網格警長。這把張叔叔落在那兒打臉,真真笑死我了。”“不去刑大,反而去了社區他是不是不怎麼喜歡辦案子”朱麗見一向沉穩的父親被她勾起了興趣,有些得意:“怎麼可能。我後來查了下,局裡去年的‘破案能手’就是他。並且前幾年他的打擊數也是全局第一。”“那些都是偷雞摸狗的小案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對麵明顯有些平淡下來。朱麗急了:“昨天的死人案件就是他破的!一個人破的!我全程在旁邊看著呢。”“什麼!刑大呢他們難道都在旁邊看著”朱麗嗬嗬一笑:“他們啊,集體去x省團建了。”......正被人討論的傻子,此時正拿著裝滿單據和發票的牛皮袋站在分局警保科裡的一名輔警的辦公桌旁,一字一句地述說著自己單位辦案的不易。這位輔警小哥人不錯,也是忙著端水解釋,不過要錢就是沒有,歸根結底還是做不了主。明麵上是跟著輔警小哥交流,實則上陳書說的聲音大得就差貼在辦公室最裡麵的那周科長的耳朵邊上了。不過人稱“周地中海”的周科長依依舊坦然地坐在辦公室內虛隔出來的小內間,紋絲不動,鎮定自若的盯著電腦屏幕。見這樣乾耗著也不是辦法,陳書隻能硬著頭皮進了裡間。“周科長,我們所裡的報銷你看什麼時候能走完流程上次過來你說要報告、發票什麼的,這次我都給補上了,你看是不是能儘快批準了。”周科長眼睛盯著電腦屏幕,說道:“小陳啊,你這審批單我也看過,基本上都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這個後補的發票,時間上不對。你得讓開發票的人,將開票時間和實際開銷的時間對上。”陳書為了報銷的事情,已經來過分局好幾次,每次過來都能被對方挑些毛病出來,然則還不是一次性把問題都提出來,都是解決一個問題了,回過頭來又提出一個新的問題。這樣反反複複,真是跑斷了腿,新履職的他著實不懂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空隙的時候,陳書就有想到,當初中山所負責治安的馬所也不是大家嘴上的那種隻顧著個人的工作調動,而忽視了工作單位的事情。起碼,馬所在位的時候,報銷的事情雖然也是遲發,但也不見想自己接手以來這麼的被動。下次,得主動聯係馬所問下秘訣,內裡估摸著應該有些門道.....陳書陪著笑臉:“周科長,這些錢都是所裡民警墊著的,你看這馬上就快過年了,大家都等著用錢呢。”周科長難得把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了過來,看向陳書,隻不過這臉上滿目的不耐煩卻是顯而易見:“其他單位都是這樣子的,大家都有不容易,你體諒體諒。”陳書想起前幾天和東明所的許超凡聊天的時候,對方提起警保科的八卦:自那治安大隊的趙菲菲大鬨了他們科室以後,那幾天的報銷流程都是走得極快。許超凡也是趁機過來把東明所的幾年老賬一下子都清了個明白。這斷時間天天忙著跑流程,而把所裡挺多案子擱置下來的陳書急了,說話開始口不擇言:“周科長,我聽說其他幾個派出所幾年的報銷都清了。你看我這兒的金額也確實不大,你就幫幫忙收了吧”周科長一聽,眉頭一豎立馬站了起來,唾沫立時噴了出來:“哦!陳書,你把話說清楚。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卡著你了”打擊犯罪時無往不利、意氣風發的陳書此刻被對方拿話一頂,立時沒了主意,左也不好解釋,右也不好辯解,站在那兒尷尬極了。周科長眼珠子一轉,正準備說點軟話把眼前這個小年輕打發走的時候,一本厚重的牛皮紙“啪”一下被扔到他麵前的桌子上。他轉頭看去,心裡一驚,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不好惹的辣婆娘已經站到了他的辦公桌旁。..m對方沒有理睬周科長,隻是好奇地望向站在一旁,猶如犯錯挨批的小學生一樣的年輕警察,問道:“你是陳書前幾天刑大那起凶殺案的人頭就是你搶的”“沈兄!”“嗯!”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但不管是誰。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對此。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可以說。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鎮魔司很大。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沈長青屬於後者。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擁有前身的記憶。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進入閣樓。環境便是徒然一變。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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