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從裡麵被打開,陳書見還是那名瘦高個出來,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
瘦高個一看門口站的是兩個外賣小哥,先是一愣,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把東西拿來。”
陳書上前一步,湊近了對方,擋住其一側的視線,假裝求饒道:“老板,你看看這個是不是你們點的外賣?你看,還熱乎著,剛才我可是一路捧在懷裡怕冷掉...”
李達輕手輕腳往裡走了幾步,探頭朝那鐵門後方看了幾眼,確定院子裡再沒有其他人後,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陳書的後背。
“老板,一會兒可不能給我差評啊!”陳書扮著笑臉,往前半步討好道。
旋即,他右手卡住那瘦高個的脖頸,左臂由對方右肩上穿過,腳下往裡一彆,一個切摔,直壓其頸部,將其狠狠地摔向地麵。
“啊!”
瘦高個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天旋地轉,頭一下子就砸到了地上,疼痛起來忍不住慘叫一聲。結果半秒不到,隻覺得後頸一重,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一聲慘叫也被生生掐了半截。
“不許動!警察!”
陳書壓坐在對方肩上,將其插在後腰的五連發擼了下來塞到自己懷裡,低聲喝道。
李達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銬,兩下工夫將其反銬拉起,一手抓著手銬之間的鐵鏈,一手卡住對方的後頸,就如拎小雞般將人帶離現場。
許超凡按著先前計劃,這會兒帶著大隊人馬趕了過來。其中走出兩人接過李達手裡的犯罪分子往外走去,其餘人等隨著李達返回鐵門口。
陳書朝許超凡問道:“後門留人了嗎?”
“你們所裡的一個叫李朝陽的民警帶了五六個人過去,附近圍牆隔一段距離站了個人。”
陳書點點頭,指著對麵的民房說道:“這房子也是他們的,你安排幾個人衝門,然後留下兩個人守著這鐵門,剩餘人跟我進大院。李大,院子裡邊那三層樓的房子歸你們。”
“衝!”
陳書從腰裡拔出64式手(木-倉)帶頭衝鋒,直奔那亮著燈光,顯然是在通宵工作的豬圈房。
說是大院,其實進了大門以後,過去豬圈房也就幾步路。
眾人到了房前,站頭的陳書往門上輕輕一推,鎖著。揮了揮手,兩名協警分一左一右站在門兩邊,提著一架破門錘,晃蕩兩三下,在高點手勁一鬆,錘頭“咣”一下就把門鎖位置砸了個稀巴爛。
陳書掠過那兩名破門的協警,抬腳往門上一踹,第一個衝了進來,大喝道:
“警察!都不許動!”
此時,正有七八人圍坐在門口的桌子上,有端著酒瓶子喝酒的,有伸手夾菜的,也有悶頭乾飯的,全部被粗暴打斷,僵硬著動作半天沒有恢複過來。
跟在陳書後麵的警察如流水般衝了進來,兩人一組的快速將這批人摁在地上,一一搜身、控製。
突然,一名五大三粗的胖子反抓起酒瓶子往桌上一敲,站了起來,嚷嚷道:“你們說警察就是警察啊!把證件拿出來!不會是黑吃黑的吧?艸!”
他這一吵鬨,原本束手就擒的犯罪分子紛紛麵露凶相,隱隱有了反抗掙紮的跡象。
h國人口基數多了,總會有這麼一個、二個腦袋瓜子不在線的人存在。
陳書一句話沒說,走近一腳踹向對方的小腿骨,等著胖子一個趔趄重心不穩彎下腰時,探過右手抓緊了其後腦勺的頭發,像是打籃球扣籃一樣將他的胖腦袋狠狠地砸在了他們吃飯的桌子上。
胖子的鼻血當場就流了下來,雙腳一軟直接跪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桌子上抽搐著,嘴裡發出嗚嗚聲,原本手裡抓著的半截酒瓶滾落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