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走廊過道的李夢,眼睜睜看著陳書等特警大隊的一行人按照既定計劃往那老a坐著的地方緩緩包圍了過去。
他心有不甘。
這個案子的線索是他最先拿到的,先期的偵查和處置工作也是由他帶隊布置實施的。
他是第一個抵達現場,也是第一個發現正在吃飯的老a,可為什麼臨到最後抓捕的時候,卻不得不把這個機會拱手讓人。
他有些後悔先期自己的謹慎。即使在偵查初期,比對出老a這個持槍殺人的逃犯完全可以一擁而上。畢竟他們刑大也有十幾個乾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m.y.
為什麼當初他會傻傻地像上級彙報工作,然後等來了支援?
為什麼支援過來的特警會搶了他的功勞?
他們特警不是一直都是打下手的嗎?
怎麼這次直接摘了果子?
李夢按捺不住躁動的心臟,原地蹦了蹦,感覺將情緒稍稍壓下了一點點,不過雙手開始微微抖動。
瞪著帶點血絲的眼睛,直愣愣朝老a那邊望去。
“馬德,便宜那幫特警了!”
後邊傳來溫兆抱怨的聲音,李夢的心“砰”的跳了兩下,他握緊了拳頭,指甲有些陷進掌心裡。
“這個‘陳安全’,上次殺人案搞事情的是他,這次抓殺人犯又是他跳出來。真想不通,他是不是和我們刑大有仇!”站在後邊的溫兆繼續忿忿不平,把舊賬都翻出來算了起來。
一年前在陽藝街道發生的水庫殺人案讓整個刑大在市局領導麵前,被狠狠打了一次臉,對於部分親曆案件的刑警來說,至今如鯁在喉。
曆曆在目。
李夢頓時覺得血氣從雙腳一下就上湧到了腦袋裡,他的眼睛隻能見著那陳書大搖大擺的背影。
那背影似乎在得意,似乎在炫耀。
他們刑大的無能和無力。
李夢忍不住了,咬著牙說道:“溫兆,老a現在角落肯定跑不掉了。我們現在一起衝過去把人摁下!”
他的眼裡容不下其他,似乎也忘記了他們刑偵大隊向特警大隊求援的初衷:老a有槍,還殺過人。
溫兆靠近幾步,低聲說道:“李大,特警他們都過去了,我們再過去會不會太...”
“《抓獲經過》到時候誰來寫?”李夢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頭也不回地反問道。
犯罪嫌疑人被抓獲後,會由抓捕人員出具一份蓋有局印的《抓獲經過》。該文件後期會被收入進案卷裡一直送到法院直至案件結束留檔封存,是日後對於該起案件評功授獎的重要依據。
幾人都是乾了多年的老刑警,對於這些細節是再清楚不過。再則,李夢還是分局裡最年輕的正股級乾部,有他壓著陣,溫兆等幾個民警除了躍躍欲試,還能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幾秒間,四名刑警已經統一了思路。為了趕上特警,他們跟在李夢後麵,撒開腿往老a那邊快步衝了過去。
由於當下正值晚上用餐的高峰時期,餐廳內吃飯的人也多,互相擠壓著沒有多餘的的空間。
隨著李夢等人的跑動,桌椅板凳的碰撞聲和群眾的罵娘聲頓時響了起來。
這邊老a聽到突然響起來的吵鬨聲,猛地抬頭朝李夢等人闖過來的位置望了過去。
這一看,心裡一驚,發現已有四五名彪形大漢朝他坐的地方衝了過來。
警察!!
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