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夢雙手抱胸,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嗯......”任國慶依舊保持少說多聽不會錯的領導風格。
“哦......”溫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站在邊上默不作聲。
“額......”小明還是坦率的展現了自己的不知。
朱麗黑白分明的美眸,款款凝視。
她知道以陳書的破案能力,肯定不會像這屋子裡的人一般一頭霧水,轉折馬上就會出現。
正如朱麗所想,經她這一手幫襯,陳書兩眼一亮,抓住了腦海中那一直漂泊不定的念頭,感激的衝她笑了笑。
頓了頓,陳書繼續剛才的話題:“衣服上沒有洞,嗯,傷口裡頭也很乾淨沒有沾染其他碎末,所以死者肯定是**著身體被人捅刀的。”
李夢小聲嘟囔:“切,這誰不知道。”
陳書指著幾個金屬小片,沉聲道:“七個傷口都是直角,這就有意思了。大家試想一下,如果死者是站著或者坐著的狀態,那麼他在被捅第一刀後,就會本能的逃避或者進行防禦。
“即使他是被強行約束的狀態,中第一刀後身體也會本能的掙紮和扭動,這樣的話,接下來的六個刀口就不會以同樣垂直的角度捅進胸膛裡。
“所以,死者一定是在平躺時,並且神智上應該是昏迷,或者是醉酒的狀態下,被人用刀給捅死的。案發現場一定是在是在室內,而且很有可能就在床上!”
小明插了一句:“這個簡單,隻要抽出血來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醉酒了。”
“過了這麼多天都能驗出來?”
陳書有些好奇,畢竟交警查酒駕也就當天的事情,他可沒聽說哪裡有出過隔了幾天喝酒被查的案子。
小明擦了擦鼻子,嘿嘿一笑:“陳大,這人死了體內循環也就停了,大不了被河水稀釋一部分,酒精可不會消失不見。”
題外話,普通成年人酒精代謝速度約12ml/小時。相當於你在晚上喝了五瓶300ml的啤酒,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基本上就代謝乾淨了。這就沒什麼問題。
怕就怕在過量飲酒,以及喝酒到半夜第二天又得起早去上班或是帶小孩去培訓班。所以有時候晚上酒喝多了,第二天早上儘量彆開車,被交警碰著了就得進去,不值得。
當然了,白天查酒駕不多,甚至很少,不過還是存在這個的可能。比如交警隊沒有完成當月的酒駕指標,那麼就會在月末幾天裡不管白天黑夜的查。
特例也有,就是世界杯期間,這都是多年以來的潛規則、老傳承。
任國慶眯了眯眼睛,擺出好奇的臉色:“躺在床上、**上身、醉酒無意識......陳書,照你這麼說的話,應該是親密的異性殺人了?妻子,還是情人?亦或是小姐?”
不知道為什麼,李夢心裡湧起強烈的質疑,當下隻想反駁陳書的推測,高聲道:“為什麼不能是凶手在事後給死者換了一件乾淨的衣服?為什麼凶手就一定是女性?男的就不能睡在一張床上?”
一連串的質問在解剖室響起,這會兒任國慶也算看出來自家副大隊長李夢是對陳書有想法了。正常情況下,辦案都是互相商量著討論,沒有哪個警察會發飆一般質疑彆人的意見,更何況在場的警員又多,容易讓人下不了台。
不過這次任國慶倒是挺理解李夢的心情。
一則前幾次命案的發生,作為外單位人員,陳書偶然的出手固然在破獲案件上起了極大的作用,可同樣也在上級領導麵前重重打了刑大重案的臉。
其次,李夢分管刑大重案,幾年來任勞任怨,加班加點的乾活。這些事情任國慶都看在眼裡。功勞有,苦勞也有,算起來,正明區這幾年刑事重案破案率的拔高,絕對有李夢的幾分成績。
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僅憑寥寥幾起案子就在上級領導麵前壓了他正牌刑警一頭,要說心裡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最後,任國慶一直看好陳書,從兩年前的蘭博基尼綁架案開始,以及後邊發生的水庫扁頭女屍等幾起命案,陳書的表現讓他刮目相看。
後來陳書調任特警,更是將原本在市裡排名倒數的正明特警帶到了全市比武第一,幾項業務工作也不落下風,帶隊伍的能力窺一斑而知全,任國慶是越看越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