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於老頭竟然在如此高齡還能做完此刺激的運動,陳書未見其人,心裡就隱隱起了一股小小的敬佩之情。
這種微妙的感情無關乎職業、年齡和身份,僅僅隻是男人之間的共鳴。
“難怪這麼轟動,這老頭是當真龍精虎猛啊!”
“是呀,彆說我們,連那女的都覺得不可思議。要不是被帶到所裡從旁知曉了這老頭的年紀,她是萬萬猜不到人家都七老八十了。運動過程中,她還以為隻是五十出頭,猛地很!”
陳書一拐彎,就見一位紅光滿麵的老頭大馬金刀的坐在籠子的正中間,這坦坦蕩蕩的氣勢根本不像是因為票昌被抓進去的。
一般來說,涉票案件的男方,一進籠子裡普遍精神狀態不佳,一驚一乍的盯著籠門方向生怕進來的是自家老婆,畏畏縮縮的神態才是正常。
“嘿,領導來了。我可以走了吧?”老頭笑眯眯的,說話聲音很響,一聽這話就知道是個老油條。
跟在陳書背後的李朝陽輕聲道:“老頭說自己有心臟病,年紀又超過了七十歲,拘留所是不會收的。嘖嘖,經驗比我都豐富!”
彆看老頭滿頭白發,這耳朵倒是靈光得很,顯然是聽到了李朝陽的解釋,此時得意之情躍然臉上。
他將右腳擱在了自己的左膝上,樂嗬嗬道:“這位小領導說得很對,我可是有心臟病喲。你們可得悠著點,萬一把我給摔著了,可有你們好受的。”
前麵聽著老丁和李朝陽的粗略描述,陳書隻是覺得這事有趣,當下見了這老當益壯的真人,不知為何竟也起了親近之意。
他正值年富力強,自是不在乎這保養之道,不過眼見這老頭健壯、結實的身板,這話一出口就變得客氣。
在聊天中得知老頭挺好這一口,每個月五六千的退休金又用不完,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找小姐姐探討人生的深度。
陳書的心裡突然閃過一道絕妙的主意。
“給足線索經費,由這老頭出麵去試試a_party的涉黃產業,豈不是一個雙贏的局麵!”
誰能想得到,一個年過七十的老頭會是警察的線人?
而普通線人,真票了如果警察放任不管,留著也是一個炸藥包,指不定後續會炸出什麼雷來。所以一般在涉黃案件中,警察隻收集消息,是不會真的派線人去釣魚。
可這老頭就萬分不一樣了。他不僅本身就好這一口,當這是人生樂趣;其次事後真抓了、罰了這老頭,由於他本身的客觀情況存在,也不會送去拘留所。
最多罰點錢,當天照樣回家吃飯。公安家大業大的,也給得起線索費,到時候把罰款一減興許老頭還能多拿一些獎金回家補貼生活,甚至存點給曾孫買房的錢。
兩全其美!
陳書當下就將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
老頭嗬嗬一笑,頻頻點頭:“先不提本身你們就拘不了我,這我很清楚。不過你這警察很有趣,和彆的那些喜歡說教的警察不一樣,對我口味。哎呀,這是妙事,提錢就俗了。不要錢,哦,不要你這線索費!”
說著,老頭把手一揚,中氣十足道:“領導,你就安心等著我出來找你吧!這事我接了!”
聲音有點響,引得附近其他幾個籠子裡的人頻頻張望,以為這新進來的警察領導對這神氣兮兮的老頭是有關於那方麵的述求。
陳書伸手往褲袋口子摸去,準備按照江湖規矩給老前輩遞上一根香煙表達敬意,一下想到這裡是留置室不大方便,邊上的人同樣一直往這邊瞧著,頭上又掛著幾台無死角的攝像頭,於是便將人給請到了樓上的辦公室。
三人在二樓治安綜合辦公室的會客沙發分主次坐好。
陳書先給遞了根煙表示對老頭配合公安工作的感謝,隨即天南地北的聊起來。
在派出所乾了這麼多年,陳書的嘴皮子功夫可不是虛的,特彆是在有意奉承對方的情況下,兩人一下就處成了忘年之交。
“大爺,怎麼會想著出來耍這事?在家裡沒事抱抱曾孫曾孫女的不是挺好?”
“我呀,快死了。”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