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笑得很爽朗。
按照以往的經曆,他在拘留所的時候會在駐所醫生的體檢這關被卡住,然後簽個字回家睡大覺,所以坐在前往拘留所的警車裡,心態穩穩的絲毫不帶一點亂。
“大爺,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辛苦你再跑一趟。如果拘留所不收你,等會兒回來的時候我和這位開車的警官講了,如果順路的話就把你送回家裡。”
陳書站在外頭,靠在打開的車窗上,客氣的給老大爺遞了根煙。
“沒事,領導。已經麻煩你們送我過去了,再送我回家可怎麼好意思。真沒事,拘留所那邊的路我熟,幾下就能到我家!”
這話說的,敢情是被逮住不少次,路都走熟了!
老頭眉開眼笑的接過香煙,美美的吸上幾口,臨出發了,在陳書的提醒下把煙頭掐滅丟在了外頭。
看著警車的尾燈消失在街邊,陳書給拘留所的老熟人去了個電話,然後笑眯眯的拜托了半天,希望能將老頭順利收押。畢竟這麼大的歲數,老是去找小姐姐服務的除了社會影響不大好以外,不管是對身體還是生理總歸是太過刺激,得讓他吸取教訓,在裡頭爭取好好改造,這樣出來後命才能長久一點。
“到裡頭睡幾天,趁著‘年輕’還能走動,多見見世麵也好。”
陳書想起老頭前段時間在中山派出所留置室發出的感慨,決定在他臨死之前,給他多一個不一樣的活法。
.......
特警,辦公室。
許超凡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來。
他的夾克除了油膩發亮外還有點皺巴巴,一如他臉上的皺紋。
特彆是眼神,這種疲憊之中帶著幾分麻木和茫然,讓人很難相信這會是一位正值年富力強的派出所治安副所長該有的眼睛。
“陳書,這案子你準備怎麼定性?”許超凡坐在辦公室的長條沙發上,規規矩矩的給陳書遞了根煙,沒想以往那樣飛來甩去的。
a_party的案件定性直接影響楊洋的個人定性。如果說隻從有償陪侍的角度把案件處置了,那麼此時被關在留置室的楊洋立馬就能走人,連錢都不用罰。
可這不現實,畢竟很多證據顯示a_party是存在有組織、有管理的賣銀活動,並且當晚就在酒店內抓獲了三對正在交易的男女。
陳書接煙後,反手先給對方點了火:“許哥,這案件我們當初就是瞄著a_party涉黃去乾的,你說要當有償陪侍處置了,趙大那邊不好交待。”
趙大趙菲菲,治安大隊大隊長,分局有名的蠻姐。
她的出現讓許超凡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