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超凡陪笑道:“做了這麼多年警察,哪還能不知道這點東西。”
陳書從中插話道:“許哥,這事還得你自己去跟他談。”
許超凡指著自己的鼻子,有些驚訝:“我能進籠子?”
陳書微微一笑:“我把你們東明所也輸進協辦單位了,你當然可以去籠子了。不用謝我,法律法規上也沒有說師父會是嫌疑人避嫌的對象,是不?”
許超凡感激的點點頭,匆匆而去。
等人走後,程冕卸下表情,望著許超凡離開的方向,僵硬的勾了勾嘴角:“都快四十歲的人,還是搞基層業務出身,就不怕把自己給送進去?”
“人家可是他徒弟。”
“徒弟?笑話,現在這社會除了父母孩子的,哪還有真感情?”
“義父,請受我一拜!”
“少給我油嘴滑舌。”程冕氣呼呼的指著陳書教訓道,“陳書,你也彆坐那傻嗬嗬的笑!這種小姐姐和小混混的事情你也幫?小心把自己給扯進去和那姓許的到裡麵繼續做好朋友!”
普通辦案民警三、四天辦一個刑事案件,已經算很多了。而作為審核全市取保候審和法製考核的副股級乾事,程冕可能一天就要審核和翻閱七八個案件。所以不管在案件的數量和法律的認知上,他都是遠遠超過其他人。ahref="**://**.y."target="_bnk"**://**.y./a
國字臉的程冕,將手裡的資料隨意的丟在桌子上,幾份能決定他人一輩子命運的文件就那麼淩亂的散在桌麵上,其中幾張還順勢滑落在了地上。
看著陳書一臉的無所謂,程冕痛心疾首道:“你呀,我和你講過多少次了,能往上走就早點往上走,世間這麼多不平事你一個人能幫得了幾個?老是蹲在個基層,整天搞這種沒有質量的、亂七八糟的案子,浪費時間!害人害己!”
害人害己中的害人自然是算在了程冕自己頭上,這是氣話,卻也是實話。今時不同往日,辦案都是一條線上的艸作,運氣差點翻了船,指不定就得全撂了。
畢竟是求人幫忙,既然忙已經幫了,陳書當然得低著頭,老老實實讓對方好一頓招呼。
等人教訓好了,他才腆著個笑臉給遞了一根煙:“哎,幸虧有你這位市局領導過來指導工作,不然我這手忙腳亂的保準得丟臉。”
程冕其實也沒較真,隻是有點替對方惋惜,畢竟在風起雲湧的當年警院裡,陳書算得上是最優秀的那一小撮人,大家有目共睹。
他反手把煙推到陳書麵前,再從自己口袋裡掏出打火機幫忙點上,笑嗬嗬道:“說什麼呢,我就是做到省廳領導也不敢讓我們的區隊長給我遞煙呢。”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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