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停車場走來的這一路上,後麵幾位警察不時傳來的調侃和閒聊,陳書聽了大半。
也不怪他們,就像俗話說的那般,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底下的人隻需做好自己手頭的事情,對於整個行動來講就是最好的幫助了。
楊昌覺得按照慣例,他們區一級的特警大隊隻用帶著隊員們卡好外圍的點就行,這種事情和平常設卡檢查沒什麼區彆。畢竟距離最為中心的地方遠著,所以既不危險,也不難辦,屬實挺輕鬆的活;
郭老頭雖然是技偵的大領導,可人家是搞技術的,不管大案還是小案,他們的工作就是艸作設備,這種坐在幕後按按鈕的事情做久了自然會慢慢遺失了對待現場行動所應有的敬畏;
陳川屬於機關民警,不用辦案,也未曾在一線麵對過窮凶極惡的歹徒。說是警察,實則和社會單位上那些朝九晚五的白領差不多,甚至乾的工作也差不多,僅僅隻是身上多了一套不同尋常的警察製服罷了;
反倒是從雲省邊防過來的武裝阿si朱一霸,尚存著極高的戰鬥意誌和不懼危險的精神,可他剛當地方警察不久,對公安方麵的業務還存在著生疏,空有戰鬥力而難以在實際上落地。
這都正常,那些指揮室的各路大佬其實也差不多。
所以,在麵對大案、大事件時,總得需要個背鍋的,啊,不,總需要一個能扛事的人站出來。
啪。
到了地方,陳書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由物業辦公室臨時征用的指揮室裡擺著一張大長桌,上麵蓋了一層白布,白布下麵凸顯歪歪扭扭的桌子的棱棱角角,應當是由幾張桌子臨時拚湊而成。
桌子邊上滿滿當當的坐著許多警察。
當先一位,自然是我們熟悉的王局,此刻正盯著手裡的pad關注著k分子所處位置的實時監控畫麵。
此時見著陳書進門,王局抬起頭來,喜笑顏開:“陳書,出租車停下來了,地點在清月橋,估計人都在小區裡!”
清月橋屬於老城區,附近基本沒有提供住宿的酒店和賓館。而這次過來的三名k分子已經通過內網查詢到了身份信息和過往記錄,皆是從來都沒有來過東州的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