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時,夜黑風高。
張中縝帶領一批全副武裝的突擊隊員埋伏在清月小區門口。
行動前,陳書反複叮囑一切以警察的生命和老百姓的生命為主,該開槍就開槍,該扔震爆彈、催淚彈,一定要當成不要錢的東西去扔,反正政府有的是錢。
要不是考慮到炸樓影響太過惡劣,在nj見識過k分子凶殘一麵的陳書,甚至起了提議直接把這棟樓給轟坍的心思。
就像當初在nj用手雷炸洞窟一樣,民警根本沒必要冒著生命危險進洞裡跟這些亡命之徒近身槍戰。
有那麼一瞬間,陳書覺得有些想念一起戰鬥過的特偵隊隊長玉買肯。如果他在這裡,又會是怎麼樣的處置手段呢?
陳書下意識的從胸口口袋摸出一根煙叼了起來。
在級彆上和陳書屬於同一正股級彆的張中縝,此時反而稍稍彎著腰,像是下屬般,一臉鄭重的聽著對方的交待。
在過來的路上,他被特警支隊長私底下拉到角落提點幾句,其中就有陳書半年前在nj乾下的事情。
事情可能有虛構的水分,可那枚已經送達到市局的一等功獎章,卻是實打實的擺在政治部主任的辦公桌上,要不是這次行動的突發,可能早就授予給了對方。
這枚獎章所蘊含的價值,乾警察的心裡都明白。
能站著把它領了,就無愧於任何人。
作為在省警院警務指揮與戰術係攻讀三年的張學警,作為畢業後就在特警支隊突擊中隊任職的張特警,此時此刻麵對滔滔不絕,甚至有些嘮叨過度的像一個老頭子的陳書,他是帶著敬意的。
特彆是這次攻堅,對方還主動將帶隊重任交在他的身上。
以多打少,以有準備打無準備,這是板上釘釘天上掉餡餅的活兒,誰不要就是腦門子被門夾了,犯傻。
其實憑借陳書過往的經曆,由他出麵擔任突擊才是最合適的選擇,不過在派出所摸爬打滾這麼多年,有些事情該放手的還是得放手。
“都清楚了嗎?還有問題嗎?”交待完,陳書又念叨幾句。
“沒了。”張中縝鄭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