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伸手拍了拍張中縝的肩膀,勸慰道:“我是現場指揮,隻要是行動出了問題,我就是第一責任人。”
站在張緒明、任國平等正明分局後邊的李夢微微低頭,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移了半步,僅露出一隻眼睛繼續看了過去。
“師兄,對不起。”張中縝抬手抹著眼淚。
陳書搖搖頭:“是我對不起老許。你們已經儘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命運卻無情地對他開了個很不好笑的玩笑。”
他轉過頭,認真向王局解釋:“聽說,那火乍藥從樓上丟下來的時候,正好落在了老許的懷裡。王局,你說巧不巧?”
王局並不認識許明亮,可他依舊能想象出當時火乍藥爆炸時的壯烈,沉聲道:“對於排爆手來講,能死在戰場上,也是一件特彆榮譽的事情。”
陳書沒說話,隻是心裡在想,要是老許的家人還在這裡,即使是倆女的,都得跟您老乾上,甭管您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襯衫。
啊,不,應該是先和我這個罪人乾上。
正說著,另一頭傳來的呼喊聲打斷了眾人唏噓。
“書哥!”
遙遙看去,一名麵相稚嫩的年輕人喘著粗氣站在走廊儘頭。
江海從樓梯口跑了過來。
興許是在學校見慣了和藹可親的白襯衫們,江海並不對站在邊上的王局有多感冒,招呼沒打,自顧繞著陳書轉了幾圈。
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都不認生,“嘖嘖”了半天後,江海鬆了一口氣,慶幸道:“前麵在現場見你們急匆匆抬走一個人,還以為是你。晚上打不著車,托人問了半天才找過來,還好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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