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遠離城市的、孤零零的邊境小站裡,還真需要小胖這樣能活躍氣氛的人,今天跟你開開玩笑,明天跟他打鬨打鬨,日子算是過的有那麼一點點味道,時間也能過得快一些。
朱一霸看著手裡的煙,有些哭笑不得:“班長,你這...”
“哎呀,排長,你就彆跟著那些小年輕喊我班長了。你要是還看得起我這個人,叫我老王就行!咱倆的這種感情,可是隻存在於尖子和尖子之間的惺惺相惜。”
班長擺擺手,隻覺得眼前這位軍校出生的新任排長太過墨跡,要不是知道對方是從地獄般的特勤排過來,指不定還得跟他掰掰手腕,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下架子和對方稱兄道弟呢。
“班長,靶場可不能抽煙,下不為例。”朱一霸聳了聳肩,還是堅持以班長稱呼,畢竟對方年歲較長,還是三期的老兵,理應在稱呼上給予尊重。
班長一愣,原來搞半天,這位排長眼睛盯著的是香煙。
“報告排長,班長床底下還有十幾條咧!”胖戰士哢哢幾下裝好qz,扛在肩膀上,威風凜凜的站在樹下,仍不忘在領導麵前告上一狀。
“死胖子,滾你的!小心老子晚上回去不弄死你!”班長直接將手裡的水壺砸過去。
彆看這位肩上掛著紅章的胖戰士身寬體胖,可這動作倒是敏捷得很,腳底尖一折,半個身體就扭了過來,水壺是半根汗毛都未曾碰到。
砰砰幾下,這個胖戰士還在草地上打了個老長的滾兒,嶄新的壺身上黏了不少的細碎草末。
朱一霸樂得看著倆人打鬨,故意往這鬨騰的鍋裡加了一勺子油,道:“咦?床底下?我今個兒早上檢查衛生的時候,底下可什麼都沒有,空的。”
已經跑的遠遠的胖戰士捂著肚皮在笑,隨後直起身子道:“床底板!排長,香煙都被班長用透明膠粘在床底板下麵啦。”
“死胖子!我上輩子欠你的啊!”班長遭不住這罪,指著胖戰士破口大罵。
胖戰士笑得直不起腰:“誰叫你以前讓我吃饅頭皮的!”
朱一霸問道:“什麼饅頭皮?”
班長有些無奈:“小胖剛來那會兒,在食堂吃饅頭的時候把皮扒了吃,然後被站長看到了,說是浪費糧食。站長就讓我給他好好長長記性。”
朱一霸好奇道:“你怎麼給他個長記性?”
班長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我就是...就是晚上用漏勺從泔水桶裡把他丟掉的饅頭皮重新撈出來,讓他全部吃回去。”
此時想來,班長自個兒都忍不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可麵前這位新來的排長隻是平靜的笑了笑,沒有班長預期的驚訝。
班長疑惑,忍不住問道:“排長,你...你都沒感覺?”
回憶起魔鬼訓練周時,被狼頭逼著吃戰友生生吐出來的殘留食物,朱一霸並沒有覺得班長的做法有什麼不妥。
真到了戰時,在荒郊野外的地方,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也不是說一定要像他們那般做到極致,可在食堂浪費糧食確實需要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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