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香煙遞到和成鋒的手上,他立時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驚訝的一塌糊塗。
自古煙茶不分家,這部隊特供的香煙一遞上來,亦是算的上研究煙茶半個專家的和成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比之白皮煙更為罕見的黃皮煙!
還是一整條!
這種檔次的香煙,這麼多年來,和成鋒還是因為偶然的一次機會,才在局長辦公室裡遇見過。
當時局長美滋滋的炫耀半天,隻聽得和成鋒心癢癢,然後才有了他今天的見識。
隻不過到最後,他都沒能從小氣的局長手裡蹭上半根。
這樣的煙和那樣的茶,屬實不是一般人能隨便丟在行李箱裡跟著走的。能這般操作的,都是把這倆極品玩意不當回事。
就比如和成鋒這類需要經常出差的刑警,平日裡接到任務準備出差時,即使再急、再突然,都會往行李箱塞上幾包日常抽慣了的香煙,或者經常喝的茶葉這一類差不多的事情。
算是很小的細節,但又該是多麼豪橫的奢侈!
如此,和成鋒回看了一眼坐在後邊不客氣的,或者說習慣成自然的抿著茶水、抽著香煙的黃毛,心想這家夥的戰友到底都是怎麼樣的人物啊。
和成鋒緊張兮兮的點上一支,深吸一口。
煙霧在口腔中緩緩展開,接著一股子令人意想不到的清新和滿足在胸口緩緩流淌。
“又香又醇,還很有層次感!”和成鋒兩眼發光,讚不絕口道。
陳書倒是沒想這麼多,在給和成鋒點完煙後,直接往坐在後邊的黃毛丟了兩包。
三人吞雲吐霧一番,便進入了正題。
“陳警官...”和成鋒乍一開口就被陳書和氣的製止。
陳書拱拱手,挺社會的說道:“和大隊客氣了,你年長,叫我小陳就行。”
“嗯...”
依著和成鋒平日的習慣,這會兒仗著資曆和年紀,可能‘小陳’真要喊上了,不過經曆過先前極品煙茶的熏陶,此刻的他是半點不敢怠慢。
再說了,這次登門拜訪其實還是有事請教,雖說不一定能得到答案,可這會兒平白嘗了甜頭,和成鋒在態度上自然轉變得謙虛多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就是這個道理。
和成鋒客氣道:“陳警官,昨天馬專家過來你們酒店,說是對於這次的命案,你有獨到的見地,我今天就是過來請教一二的。”
以為對方的“請教”二字隻是客氣之說,陳書抱歉道:“不好意思,先前違反了規定,冒昧插手你們的案件。如果有影響到你們的...”
和成鋒連忙擺手,笑道:“沒事沒事,隻要能把案子給破了,其他的都不是問題。”
這話一出口,陳書就知道犯罪嫌疑人鄭傑還在死扛,並沒有向警察完全交代自己的犯罪行為,包括從犯酒店保潔,也就是鄭傑的母親同樣沒有招供。
和成鋒直接切入正題。
“陳警官,你覺得鄭阿妹第二天進屋就是為了反鎖窗戶嗎?”
“是的,為了偽造密室的假象。”
“既然鄭阿妹是為了反鎖窗戶,那麼我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凶手進出房間肯定是通過窗戶的?”
“我同意。”
“酒店外牆沒有借力的地方,鄭傑無法徒手進出。那麼就需要用到工具,這個工具是什麼?又在哪裡?”
陳書沒有回答和成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死者上吊用的繩子,乾淨嗎?”
和成鋒想了想,肯定道:“很乾淨。”
“房間的窗簾布上有新鮮的泥濘痕跡,痕跡的規格和死者上吊的繩子規格是一樣的。”陳書比了個剪刀的手勢,淡淡笑道,“一條繩子完全可以輕易地變成兩條繩子,既然房間內的繩子是乾淨的,那我們破案的關鍵就在另一條不乾淨的繩子上。”
窗戶和繩子,鄭傑逃離現場的手段一目了然。
“繩子,第二根消失的繩子...”和成鋒緩緩站了起來,在房間裡繞著圈,“如果說鄭傑是通過繩子逃走的,那麼鄭阿妹第二天進屋後,除了反鎖上窗戶,還得處理留在房間裡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