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走去,兩側玻璃房不再是各種瓶瓶罐罐,而是像牢房一樣,裡麵關著看起來更加瘋狂的詭怪。
這裡的詭怪數量之多,但凡要是有一扇玻璃碎了,那可就不嘻嘻了。
池夏繼續用指頭血在每間玻璃牆上畫驅詭符,讓裡麵的東西安靜下來,不要再那麼暴躁的去撞玻璃。
每成功畫出一道符咒,池夏都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有種身體被掏空的無力感。
“……”
現在,就連肖瀟她們給的東西也吃完了,然而,後麵還有十幾扇玻璃沒畫。
池夏已經虛弱如林妹妹了,她弱柳扶風坐倒在地,嬌弱又悲切的說道:“早知道這活這麼累人,我就不來了。”
肖瀟等人一臉急切又擔心圍著池夏,說道:“要不……我們返回去吧,這裡太可怕了,這麼多詭怪,憑我們幾個恐怕不行啊。”
陸嶼卻說道:“不能回去!”
眾人看向他。
“為什麼不能?”
“難道你覺得憑我們幾個,能打得過這裡上百來隻詭怪。”
前麵的幾百來隻詭怪已經被池夏的符咒安撫住了,沒有再嗷嗷亂叫,可這後麵還有十幾間玻璃房沒畫上符呢。
光是站在外麵看著,就已經能感受到它們那身上那種暴虐的氣息,
砰砰砰!
聞到活人氣息的詭怪們不斷拍打著擋住它們的玻璃牆,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仿佛隨時都可能衝破阻礙衝出來。
每一次撞擊都讓人心驚膽戰。
讓人不禁擔心這些玻璃牆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而那些被符咒安撫住的詭怪,則靜靜地躺在地上或靠在牆裡邊,雖然不再嚎叫,但它們那猙獰扭曲的麵容依然讓人不寒而栗。
它們的眼睛緊緊盯著池夏等人,透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詭異和危險。
陸嶼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們來時的路,說道:“你們難道忘了那隻觸手怪。下來這麼久,你們可曾看過它?它躲在哪裡你們知道嗎?”
那隻觸手怪千方百計的阻止他們進來,結果他們還是闖進來了,你覺得,它還會由著大家離開嗎?
如果陸嶼猜的沒錯,這會回去的路已經被堵死了。
肖瀟等人都不說話,顯然也想到了什麼。
池夏一副精氣被吸乾了的頹廢樣,顫巍巍舉起手,“那什麼,大家彆自己製造焦慮,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實在不行,生死看淡。”
池夏說完,一隻手默默揪緊自己的詭衣,另一隻緊緊握住了烈焰刀,她腰側還緊緊掛著一把破傷風鐵劍。
出門在外,保命三件套要帶齊了。
彆人淡不淡她不管,她先彆死就行了。
係統:……
陸嶼對池夏問道:“你這些符可以畫在人的身上嗎?”
池夏點頭,“當然可以了。”
“那彆人的血也可以有這個效果嗎?”陸嶼又問。
這可把池夏給問住了。
“這……我不確定。”
“……?”陸嶼。
…
池夏的虛弱主要歸咎於兩個方麵:一方麵是精力消耗,另一方麵則是血槽空了沒能及時吃東西恢複。
這種情況下,想要恢複過來則需要時間,沒一兩個小時是不行的,而現在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
池夏注意到,有好幾麵玻璃已經出現了細小的裂縫,裡麵的詭怪想要衝破出來,隻是幾分鐘的問題,或許更短。
而陸嶼此時提出,可以嘗試用他自己的鮮血來繪製驅詭符,並將其畫在每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