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讓李長俊蹲下,站在他的背上一個彈跳就利落躍上了有兩米高的牆頭。
被當成彈簧的李長俊,默默抹了一把心酸淚,他覺得自己的命好苦。
池夏站定在牆頭,目光如炬掃視小院裡的每一個角落,沒有狗。
ok,安全。
轉頭看向蔫蔫巴巴的李長俊,“你在這裡等我,要是敢先跑回家,回去我就把你屁股打稀巴爛。”
“……”李長俊。
他信這個女人能說到做到,所以完全不敢跑,隻能老實巴交點頭,跟舊社會的奴才一樣低眉順眼。
池夏沿著高高的牆頭走過去,跟表演雜耍一樣穩紮穩打,然後摸上了二樓的窗口,直接一頭紮了進去。
“!”
房間裡,張小娟正閉眼休息,聽到咚的一聲嚇一跳,緊張的睜開了眼睛,然後震驚的發現窗口溜進來了一個人。
“你……”
“噓,是我。”池夏舒展開身體站了起來。
“恩人,你咋來了?”張小娟臉上露出驚喜。難道是來帶她離開的?忍不住在心裡發出憧憬。
看著張小娟一點一點就要爬下床,池夏趕緊阻止,“你好好躺著吧,我是來找李大虎的問幾句話的。”
“……是這樣啊。”張小娟語氣難免有些失落。
但池夏沒管,起身就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那個幽暗雜亂關著李大虎的房間。
曾經,是張小娟猶如困獸般被關在裡麵,而今,卻換成李大虎如囚徒般被關了起來。
…
李大虎現在就是個廢人,每天還要遭受張小娟愛的毒打,心態早就崩了。
他也恨。
但也隻能在心裡恨。
完全沒有報複回去的手段。
以前他也打斷過好幾個女人的腿,聽著她們痛苦的哀嚎,那個時候的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哦,隻覺得她們活該,甚至心裡還出現扭曲的快感,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掌管著這些女人的命運。
沒辦法,他從小生活的環境就是這樣,鎮子裡沒有幾戶人家的男人是不打女人的,那些買來的女人不聽話,男人們都是用拳頭鎮壓的。
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習慣了不尊重女性,習慣了把女人當為自己的所有物,不開心了就打,不聽話也打,生不出兒子也打……
李大虎正回憶著自己以前的瀟灑時光,這時門被打開,他以為又是張小娟這個賤人,嘴裡的臟話頓時就罵開了。
“賤人!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嘴巴吃屎了。”池夏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房間裡味太大了。
李大虎一愣,這個聲音不是張小娟,抬眼一看,居然是一個四肢健全的……女人。
頓時警惕起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