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貞無奈道,“這好好的說事,你們父女怎麼就內訌了,不是說顧姝玉那丫頭的事嗎?妧兒,你是怎麼想到是她的?”
顧妧妧神色有些糾結,不知該不該告訴爹娘顧姝玉有空間的事!
一旦說了,萬一將來抓住了她,那空間勢必得獻給家族,肯定到不了自己手上。
想到這裡,顧妧妧內心鬱氣更重了,猶豫再三,她還是決定親自將人抓回來,她隻好低聲垂頭喪氣地道,
“好吧,我瞎猜的,誰讓那個賤人反抗逃跑了呢!
她要是不跑,我渡大劫時肯定很順利,哪裡會出現這麼多事?”
“哼!”顧盛天冷哼一聲,謝宜貞也歎了口氣,二人還以為這丫頭真有什麼確切的證據呢。
顧妧妧滿臉疲態,敷衍地看著父母離開她的院子,一個人坐著開始修煉療傷。
然而她根本靜不下心來,隻要一閉眼,滿腦子浮現的都是顧姝玉那嘲諷的眼神,得意的笑聲。
氣得她胸口起伏不定,氣息紊亂,顧妧妧睜開眼滿目陰沉地望著窗外的天空,喃喃恨聲道:
“顧姝玉,本小姐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抓到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她謾罵了一通,捂著胸口的刺痛,繼續隱忍著運起靈氣療傷,然而氣息紊亂,在她體內脆弱的經脈上橫衝直撞。
顧妧妧承受不住劇烈的靈力衝擊,“噗——”的聲後,一口血噴湧而出,她白眼一翻又暈了。
“不好了,小姐暈倒了——”丫鬟尖銳地一聲吼,刹那間,整個顧府內院又忙碌起來了。
和顧家的忙碌相比,國師府邸要清淨許多。
某個昏暗的密室裡,玉無塵對著一張畫像上了一炷香,自言自語道,
“我不明白,分明我的推演之術沒有任何問題,最後怎麼還是發生意外了?”
一道縹緲的聲音自畫像裡傳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意外就說明你學得還不夠精,自然迷茫看不清前路!”
玉無塵麵目扭曲了一瞬,轉瞬又恢複了平靜,語氣真誠道:
“請您指點迷津,晚輩實在想不通,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從我眼皮子底下搶走七彩霞光氣運?”
畫像裡的人像是思索一般,沉寂了片刻,“這段時間,有不少修士耐不住寂寞,去了下界,至於在何地?做什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玉無塵麵色微變,“我們的對手?”
“不知道,你自己多費心吧!”
言畢,一縷清煙散去,那畫像瞬間變成了一張白紙。
玉無塵一臉晦暗不明,他在密室裡沉思許久,直到外麵傳來輕輕的叩門聲,他才走出密室,坐到書房裡。
玉妁進來回稟消息,“公子,顧妧妧走火入魔了,顧家想求一粒四品清心丹!”
玉無塵神色淡定地輕啜一口茶,“爛泥扶不上牆的蠢貨。”
“那咱們還出手救人嗎?”玉妁神色再三猶豫道。
“本座手裡可沒有低階的清心丹,讓顧家人自行去雲輝樓購置合適的靈藥。”
“是,公子!”玉妁就要退出書房。
“玉妁,你說什麼人能從本座眼皮子底下搶走屬於我的東西呢?”玉無塵輕聲道。
玉妁深思熟慮了一番,斟酌道,“公子,那人一定實力與您差不多,屬下忽然想起多日前的事,您給顧姝玉體內種的追蹤印記被人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