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始於天上飛的雞
長安城的冬夜,街市冷清,月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幾分清冷。蕭夜原本心情舒暢,甩著一壺酒,準備結束今晚的夜巡。然而,遠處傳來的吵鬨聲卻打破了這份靜謐。
“快跑啊!雞飛了!”
一聲淒厲的呼喊劃破夜空。蕭夜腳步一頓,眉頭微皺,循聲走去,發現北市一片混亂。滿街的雞像被施了法術,撲棱著翅膀衝天而起,仿佛一場突如其來的羽毛雨。
“蕭大人,救命啊!”一個雞販子哭喊著從巷口跑來,“我的雞啊!它們全都飛了!”
“雞飛就飛了唄,又不是鴿子,還能飛到天上不成?”蕭夜隨口一答,語氣裡滿是慣有的吊兒郎當。
“是真的!”雞販子一臉慘白,“您抬頭看看!”
蕭夜抬頭一看,頓時瞠目結舌。數百隻雞排成各種陣型,在空中翻飛盤旋。一會兒像個“囍”字,一會兒又組成個“傻”字,最後還不忘甩個“雞霸”標誌出來,簡直喪心病狂。
“好家夥,誰閒得沒事訓練了這麼一支‘飛雞軍團’?”蕭夜嘀咕了一句,目光一轉,便發現城牆上蹲著一隻黑白相間的貓妖,嘴裡叼著根竹笛,吹得悠揚婉轉。
“蕭大人,您可得替我們做主啊!這貓妖害得我們血本無歸!”幾個雞販子哭喊著圍上來,拽著蕭夜的袖子不放。
“彆急。”蕭夜拍了拍他們的手,抬頭望向那隻貓妖,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這貓還挺會玩,不如我陪它玩玩。”
笛聲對決,雞群亂舞
蕭夜三兩步跳上城牆,衝著貓妖抱拳一禮:“喂,那邊的朋友,玩得挺開心啊!”
貓妖正吹得陶醉,冷不防被打斷,眼睛一眯,笛聲戛然而止:“什麼人敢壞本妖的興致?”
“路過的打更人,見義勇為而已。”蕭夜晃了晃手中的笛子,是剛從戲班借來的,“既然你喜歡吹笛,不如咱們比比,看誰的笛聲更能‘得雞心’?”
貓妖輕哼一聲,舔了舔爪子:“就憑你?也配跟我比?”
“試試不就知道了?”蕭夜笑得雲淡風輕,話音剛落,便舉起笛子,吹出一串慵懶的音符,仿佛冬日午後的一縷暖陽,聽得人昏昏欲睡。
雞群聞聲,瞬間亂了陣腳,從原本整齊的陣型中脫離出來,像醉酒的舞者,晃晃悠悠地開始下墜。
“喵嗚!”貓妖大驚失色,連忙吹出一聲高亢清脆的笛音,試圖重新召回雞群。然而蕭夜不甘示弱,笛聲一轉,音調悠長,仿佛訴說著千年的孤獨。
就這樣,兩人一貓在城牆上展開了一場彆開生麵的“笛聲對決”。雞群在空中上躥下跳,時而盤旋成圓,時而散作羽毛雨,最後乾脆全體倒栽蔥掉回地麵。
“服了服了!”貓妖扔下笛子,垂頭喪氣地癱在牆頭,“你贏了!你說吧,想怎樣?”
貓妖認慫,雞歸百姓
蕭夜緩步走到貓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它,語氣輕快:“第一,彆再用雞搞事;第二,把雞販子的東西全還回去;第三……”
貓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第三什麼?”
蕭夜勾起嘴角,慢條斯理地說:“給我去市場買兩隻燉雞回來,今晚我就不回家了。”
貓妖瞪大眼睛,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要吃雞?”
“怎麼,不行?”蕭夜挑眉,“你惹的禍,你收尾,這不是天經地義?”
貓妖欲哭無淚,隻得認命地點頭。
後記:長安城的雞笛傳奇
事後,蕭夜帶著兩隻熱氣騰騰的燉雞回到了值房,邊吃邊感慨:“長安城,真是無奇不有。”
這一晚,“雞笛傳奇”的故事在長安百姓中傳開了。有人說蕭夜是長安城的“雞神”,也有人說貓妖其實是來考驗百姓對雞的忠誠。但無論如何,雞販子們終於可以安心賣雞,而貓妖則成了北市一帶的“雞保安”,不再胡鬨,隻默默守護這座熱鬨非凡的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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