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的冬夜,月朗星稀,街道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霜,踩上去咯吱作響。蕭夜踱步在城東的小巷裡,手中的打更棒輕輕敲擊地麵,嘴裡念念有詞:“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以及小心隔壁家的狗。”
沒錯,這最後一句是新加的。
最近,城東的一戶人家養了條大黑狗,霸占了整條巷子,不但咬壞了蕭夜的袍子,還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最可惡的是,那狗居然還能聽懂人話,每次他去打更,那家夥就蹲在角落冷笑,仿佛在說:“來啊,過來咬你啊。”
“蕭夜,狗都不怕你,你還能守護長安?”杜甫曾經如此評價。
今天,蕭夜決定擺平這條狗。他蹲在巷子口,盯著黑狗的窩,手裡捏著一塊骨頭。
“黑狗兄,我們好好談談,你能不能彆咬我了?我可是為民服務的。”
黑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甩甩尾巴,顯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蕭夜歎了口氣:“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我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包“神秘粉末”,灑在骨頭上。這是他從藥鋪老板那兒淘來的特製“安撫劑”,號稱能讓野獸乖乖聽話。
“吃吧,吃完你就是我的狗了。”蕭夜得意地笑道,把骨頭丟了過去。
黑狗聞了聞,猶豫了一下,居然真的叼起骨頭啃了起來。蕭夜眼中閃過一絲得意,正準備上前摸狗腦袋時,那黑狗忽然一躍而起,朝他撲了過去。
“喂!不是說好吃了骨頭就聽話的嗎?!”蕭夜一邊大叫,一邊撒腿就跑。
顯然,那藥鋪老板可能在粉末裡摻了辣椒麵。
就在蕭夜與黑狗鬥智鬥勇時,一個身披鬥篷的男人悄然出現在巷口。
“蕭夜大人,打更途中還這麼有閒情逸致?”鬥篷男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蕭夜停下腳步,瞪了對方一眼:“閒情逸致?我這是在為長安除害!”
鬥篷男遞過一封信:“少廢話,這是給你的。”
信封上沒有署名,隻寫了四個字:“月下相見”。
蕭夜眉頭一皺:“這寫得像是情書啊。不會是哪個姑娘暗戀我吧?”
鬥篷男冷笑:“你可彆自戀,這封信隻怕是催命符。”
蕭夜不以為然,拆開信封,裡麵是一張畫著地圖的紙,標注了一個位置:長安城外的斷魂崖。
“斷魂崖?”蕭夜念叨著,“聽著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鬥篷男沒有回答,隻是轉身離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今夜子時,不見不散。”
蕭夜最終還是帶著打更棒去了斷魂崖。雖說可能是個陷阱,但他一向相信自己的身手,再加上那封信的確讓他好奇。
崖頂寒風凜冽,月光如水。蕭夜剛到,便看到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站在崖邊。
“蕭夜,你終於來了。”黑袍人低沉的聲音透著詭異。
“來都來了,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可不是什麼救世主,更不是能陪你賞月的朋友。”蕭夜靠在一塊石頭上,顯得漫不經心。
黑袍人冷笑一聲:“你知不知道,飛狐閣的幕後主使還沒有伏法?你毀了他們的計劃,卻放跑了真正的操控者。”
蕭夜挑眉:“哦?那你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黑袍人緩緩摘下兜帽,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那人竟是飛狐閣的一名頭目,名叫沈無雙。
“是你!”蕭夜恍然大悟,“原來你還沒死。”
“死?哈哈,你想得美!”沈無雙的笑聲在山崖間回蕩,“今夜,我要你為我的失敗付出代價。”
話音未落,他吹了一聲哨,從黑暗中跳出幾名蒙麵人,將蕭夜團團圍住。
蕭夜拔出打更棒,冷笑道:“就憑你們這幾個人,也想留下我?”
他轉身一棒砸向一名蒙麵人,那人猝不及防,被打得頭暈目眩,直呼:“這是打更棒?怎麼比鐵錘還重!”
蕭夜哈哈大笑:“江湖規矩,誰的棒子重,誰說了算。”
另一名蒙麵人見勢不妙,從懷裡掏出一包毒粉,準備暗算蕭夜。
蕭夜眼疾手快,一腳踢翻那人,毒粉全灑在了自己人身上。頓時,幾名蒙麵人嗆得咳嗽不止。
沈無雙氣得直跺腳:“一群廢物!動手!”
蕭夜抓住機會,從腰間掏出一枚煙火彈,朝地上一扔,瞬間煙霧彌漫。他趁機溜到沈無雙身後,一棒敲在他的腿上。
“沈公子,你這腿看著挺細的,沒想到還挺結實。”蕭夜嘲諷道。
沈無雙吃痛倒地,臉色煞白:“蕭夜,我不會放過你的!”
蕭夜聳肩:“留著這話,下輩子再說吧。”
待煙霧散去,蒙麵人全數倒下,沈無雙也被綁了個結實。杜甫帶著錦衣衛趕到時,看著滿地狼藉,不禁感歎:“蕭夜,你又搞出大動靜了。”
蕭夜擺擺手:“這算什麼,和鄰居家的狗鬥智鬥勇才是真正的戰場。”
杜甫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長安混下來的。”
蕭夜嘿嘿一笑:“靠的就是智慧和顏值。”
柳如煙突然出現,接話道:“還有厚臉皮。”
眾人一陣哄笑,月光灑在崖頂,映得蕭夜的笑容格外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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