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衙門,蕭夜一屁股坐在破舊的椅子上,將黑霜玉的錦盒放在桌上,盯著它發呆。
“這東西不簡單,但到底是邪物還是冤大頭,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打更棒幽幽飄出來,發出尖酸的聲音:“你琢磨?你不就是隨便打一頓再扔給彆人嗎?”
“你懂什麼!”蕭夜不服氣地懟回去,“我這叫戰術性分析!再說,萬一這是個了不起的線索呢?”
“了不起的線索?比如?”
“比如,它可能是某個失落的皇室寶物!”蕭夜眯起眼睛,一臉神秘地說,“又或者,它背後藏著一個驚天的陰謀!”
打更棒翻了個“棒子眼”,懶得繼續跟他爭辯,隻冷冷地丟下一句:“祝你好運。”
夜深人靜,整個衙門都安靜了下來。蕭夜在桌子前打著瞌睡,手裡還拿著本泛黃的《長安誌異錄》,試圖找到關於黑霜玉的記載。
“還真是破玩意兒,啥都查不到。”他嘟囔著,頭一點一點地垂下來。
就在這時,錦盒裡突然傳出一陣低沉的嗡鳴聲,黑霜玉居然自己浮了出來!
“嗡——”
一股寒氣瞬間席卷了整個房間,連蠟燭都熄滅了。
“誰!誰在搞事?”蕭夜一個激靈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摸索著點燃打更棒上的小燈。
燈光下,黑霜玉正漂浮在半空,緩緩轉動,似乎在觀察蕭夜。
“彆以為你飄起來就很厲害!”蕭夜擼起袖子,舉起打更棒準備再來一次“鎮妖棒法”。
然而,這次黑霜玉卻沒有攻擊,而是射出一道光幕,宛如打開了一扇門。
“這是……要給我看電影?”蕭夜撓了撓頭,遲疑著湊近過去。
光幕裡,漸漸浮現出一幅畫麵:一位年輕的將軍騎著戰馬,手持黑霜玉,正在與敵軍廝殺。他英勇無比,但畫麵的最後,卻是將軍倒在血泊中的場景。
“這什麼情況?你是想告訴我,你以前是個英雄佩飾?”蕭夜嘖嘖稱奇,“可英雄變邪物,這中間少說也得有點曲折吧?”
光幕消失後,黑霜玉緩緩落回桌上,寒氣也隨之散去。蕭夜盯著它出神,腦子裡開始冒出無數亂七八糟的猜測。
“難道這是一塊複仇的玉?”
“還是說它想讓我去找什麼東西?”
就在他自言自語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蕭大人!蕭大人!不好了!”
門外是個小衙役,臉上滿是驚恐:“李員外家出事了!”
“果然,這飯不是白吃的。”蕭夜歎了口氣,一把抓起黑霜玉揣進懷裡,“走,去看看!”
李府此時已經亂成一團,仆人們滿院子跑,個個臉色煞白。李員外坐在大廳中,臉色比死人還難看。
“蕭大人!”他一看到蕭夜,立刻撲過來,“救命啊!那玉佩果然不對勁!”
“廢話,不然你以為我昨晚帶回去是為了乾嘛?”蕭夜白了他一眼,“快說,出啥事了?”
李員外哆哆嗦嗦地指向後院:“後院的祠堂塌了,裡麵供奉的祖宗牌位全被凍成了冰塊!”
“凍成冰塊?”蕭夜眉頭一皺,心裡暗叫不好,“這黑霜玉難不成還能凍人?趕緊帶我去看看!”
後院祠堂的確一片狼藉,地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甚至連空氣中都帶著一絲刺骨的冷意。
蕭夜蹲下仔細觀察,發現冰層中似乎有一些奇怪的符文,隱隱透出微光。
“有點意思啊。”他拿出打更棒,用力敲了敲冰麵,結果冰麵紋絲不動。
“李員外,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蕭夜轉過頭,目光銳利地盯著李員外,“這黑霜玉到底是什麼來路?”
李員外咽了口唾沫,低聲道:“其實……它是我們祖上從戰場上帶回來的。”
“戰場?”蕭夜心頭一震,“難道是剛才光幕裡的那個將軍?”
“對!”李員外點頭如搗蒜,“據說,那將軍臨死前將玉佩交給了我們的祖先,囑咐我們一定要妥善保管,否則會引發大禍。”
“好嘛,你們妥善保管的方法就是擺出來顯擺?”蕭夜翻了個白眼,“行吧,看來這玉佩背後還有不少故事,我得想辦法解開這些符文。”
回到祠堂正中央,蕭夜開始一邊念叨一邊摸索:“將軍的遺物,祠堂的冰,光幕的線索……這些符文是不是跟某個機關有關?”
打更棒終於忍不住開口:“你又在胡亂推理了吧?”
“這不是推理,這是靈感!”蕭夜振振有詞,“再說了,亂敲亂打也能敲出真相嘛!”
說著,他隨手用打更棒敲了幾下地上的符文。出乎意料的是,符文居然亮了起來,地麵隨之開始震動!
“我就說吧,我的直覺超準!”蕭夜得意洋洋地退後幾步,然而震動越來越劇烈,整個祠堂都快要塌了。
“快跑啊!”打更棒喊了一聲,蕭夜這才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身後傳來一陣轟然巨響,祠堂坍塌後,露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洞口。
“看來,這黑霜玉的秘密,就藏在下麵了。”蕭夜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洞口漆黑一片,寒氣陣陣襲來。蕭夜舉起打更棒,朝著深淵的方向邁出了第一步。
“好戲才剛剛開始呢。”他說,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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