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整個人都變得軟綿綿的。
祁梟野喝過酒,唇間縈繞著微醺清甜的吐息,同她接吻時清洌的酒香會在兩人的唇舌間遊動激蕩,使得彼此的呼吸變得輕柔又綿長。
男人放肆地攫取,由淺入深,黎萋萋被他吻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偏偏祁梟野單手扣著她後腦勺,她逃無可逃。
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在安靜的包房肆無忌憚地蔓延。
就在黎萋萋大腦缺氧,達到一個新的閾值時,祁梟野才終於放開了她。
黎萋萋扶著祁梟野胸膛起身,端正坐好,捂著胸口不停地深喘,貪婪地呼吸著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空氣。
“和我接吻,舒服嗎?”
祁梟野懶睨著黎萋萋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小臉蛋,十分不要臉地開口詢問。
都快憋死了怎麼會舒服?
黎萋萋憤懣地抿了抿唇,可她不敢實話實說,昧著良心衝祁梟野微笑點頭。
“舒,舒服。”
真乖……祁梟野挑眉。
相較於昨晚的淺嘗輒止,他更喜歡和黎萋萋深入纏吻。尤其沉浸於接吻時他可以肆意掠奪,而黎萋萋隻能被迫配合的快感。
黎萋萋和他剛好相反。
祁梟野無意戳穿黎萋萋,右手輕抬,拇指指腹按壓著女孩微微紅腫的唇瓣,不輕不重地幫她揩去上麵沾染的水光。
“那藍玫瑰呢,喜不喜歡?”
果然是他送的……
黎萋萋皺眉,她絕不會答應祁梟野的追求,更不想被眼前的男人再次打上“我的女人”這樣的標簽,毫不猶豫地搖頭。
“不喜歡。”
祁梟野伸手從玻璃桌麵的煙盒裡抽出根煙,見黎萋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又把煙放了回去。
“為什麼?”
黎萋萋小腦袋一轉,張口就開始胡謅。
“因為玫瑰花華而不實,盛開時再漂亮也會有凋零的一天,中看不中用,也不值錢。像祁爺這樣的大人物,追求女孩子送暖手寶、玫瑰花,未免也太小氣了!”
“小氣?”祁梟野笑了,勾著唇衝黎萋萋輕抬下頜,“那這個呢,也小氣?”
黎萋萋順著祁梟野的視線低頭,往左邊胸口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她的毛呢大衣上不知何時多了個物件——
一枚精致漂亮的藍寶石蝴蝶胸針。
翅膀由細密的鑽石鑲嵌勾勒,每一顆都經過精心挑選,切割得恰到好處,既不過分張揚,也不失璀璨奪目。
中心鑲嵌的藍寶石更是深邃而神秘,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散發著清清幽幽的藍光。
最重要的是,這枚胸針的紋路走勢,形狀顏色和她肩頭的蝴蝶紋身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才一天的時間,祁梟野隻是簡單地看了一眼,他是怎麼做到的?
黎萋萋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撫觸。
胸針冰涼的尖端碰到的明明是手指,卻莫名其妙地刺進了她的心房,黎萋萋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
“說話。”
祁梟野懶洋洋地支了支眼皮,側身靠近黎萋萋耳畔,右手手臂十分自然地搭在她身後的靠背上,把人半圈在懷裡。
“胸針還算值錢,喜歡嗎?”
黎萋萋下意識地詢問,“值多少?”
“值……”祁梟野睨著黎萋萋布靈布靈的大眼睛,莫名噎了下,“三十萬。”
見黎萋萋一張小臉沒有絲毫波動,甚至還有些嫌棄得想要把胸針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