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說越離譜,阿泰“呼”一巴掌蓋在林柯臉上。
“不管體香味的酒是用什麼方法製造出來的,那都是廠家的事。也隻能說明許南天的場子裡有一批奇葩客人,專喜歡這種惡趣味,你還能管得了他們?”
“我……”林柯一時語塞。
“碼頭有碼頭的規定,”祁梟野終於開口,“許南天早年就通過路,酒也確實沒出過問題,沒理由扣押這麼久。”
“那直接給他好了,為什麼要借黎小姐的手,搞得這麼麻煩?”
阿泰嗬嗬一笑,“嘿,這我知道,因為祁爺想找個借口和黎小姐談戀愛。”
林柯:——
祁梟野淡瞥過黎萋萋踉蹌著離開的方向,眸色微微變深,勾著唇笑笑。
“不管許南天的目的如何,我隻有主動入套,他才會露出狐狸尾巴。”
“目的?入套?”阿泰和林柯相視一眼,都表示不理解。
“嗯,”男人點頭。
“等喬四爺壽宴結束,用不了多久,新街口的賭場就會落入許南天手裡。我扣押的貨,他簡單幾句話也讓他小侄女心甘情願地幫他拿了回去。”
林柯微微皺眉。
“新街口的人是我們截的,許南天表麵得罪了喬驍,背後卻成了最大的贏家。關鍵是出了這檔子事,他隨時都可以把自己摘乾淨,反倒是我們得小心謹慎地瞞著喬驍,這不是被許南天當槍使了嗎?”
“祁爺。”
這回阿泰就是木頭腦袋也聽明白了,他學了林柯的樣,不怕死地奉勸。
“色字頭上一把刀,黎小姐和許南天是一夥的,你既然看出來了怎麼還能……往槍口上撞?”
“不是一夥的,”祁梟野閉上眼睛往沙發上一靠,“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祁爺的意思是……”阿泰撓了撓腦袋,“黎小姐,也被許南天利用了?”
祁梟野不置可否,阿泰一咬牙。
“這孫子!祁爺,要不要弄他?”
“不用,許南天想借我的手得勢,而我想要他的人。我和他各取所需,一場交易而已。倒是你,是不是這段時間混黑混上癮了,真想給我搏出一番天地來?”
阿泰老老實實地站直,“就克那欽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地方,祁爺看不上,我也用不著費那個勁。這一趟以任務為重,我知道的,祁爺放心。”
祁梟野闔目後仰,“嗯。”
—
黎萋萋一路小跑到彆墅後方專設的宴會廳,還沒進門就看到裡麵的客人成群地聚在一起,捂著唇對她指指點點。
喬驍的場子散了以後,輿論一擴散,來參加壽宴的人都知道——
祁梟野從喬驍手裡,搶走了一個喝酒很厲害的,穿黑色晚禮服的女人。
她如果在這個時候和許南天一起參加宴會,又被人認出來,那許南天不就知道祁梟野帶走的女人是她了嗎?
她剛剛和祁梟野待在屏風後麵……
黎萋萋下意識地摸了摸唇瓣,越想越心虛,拿出手機給許南天發了一條短信——
“小叔叔,我不舒服,我想回家,等會兒的宴會我就不參加了。”
短信剛發出去,廳內就有一個服務員打扮的男人快步跑了出來,站定在黎萋萋麵前,鞠躬。
“黎小姐,這是你幫驍哥贏的錢,驍哥說給你湊個整,一共八億緬幣都給你,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話?”
“……”
服務員看了眼廳內,察覺到裡麵有許多人都在看他們,貼心地將黎萋萋往旁側拉了拉,才繼續道:
“他說你可以跟著祁爺,但你和他之間的約定還是得履行,讓你等他電話。”
“我和他沒有約定!”黎萋萋將卡塞回服務員懷裡,“錢,我也不需要。”
服務員正想堅持,下一秒就看到了黎萋萋哀怨淒厲的小眼神,他略略愣住。
“哥,”黎萋萋叫的好聽,“我隻是一個普通的賣酒妹,驍哥和祁爺勢大,我誰都得罪不起。你就好心幫幫我,說沒有見到我,好不好?”
小姑娘長得漂亮,撒起嬌來更是能要人命!服務員被黎萋萋水靈靈的大眼睛盯得心下一軟,鬼使神差般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