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萋萋又夢到了那隻給她舔毛的禿毛野狗,她在對方懷裡掙紮得厲害。
可小兔子哪能和野狗抗衡?
很快黎萋萋就失去了力氣,輕喘著縮在野狗暖乎乎的窩裡,身上的軟毛被野狗舔得又白又亮,她竟感到了一絲愜意。
而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才發現確實有人在舔她,不對,是在吻她。
天還沒亮,臥房的窗簾拉得嚴實。
黎萋萋深陷在黑暗裡,視野有限,她什麼也看不到,這使得她除視覺外所有的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濕熱的吻痕順著她嬌好的身線星星點點地落下,黎萋萋不由自主地戰栗,敏感得腳指頭都繃了起來。
“祁,祁哥哥?”
祁梟野動作一頓,房間陷入死寂。
男人沉悶壓抑的粗喘在不大的空間內回蕩,體表炙熱的溫度絞纏著鑽進黎萋萋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個毛孔。
祁梟野不說話,黎萋萋也不說話,甜膩的清香在被窩裡發酵。
最後還是祁梟野率先動作。
他一個翻身重新躺回黎萋萋旁側,臉深埋在她後脖頸,按著她腰身往自己懷裡按,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
“嚇到你了?”
“沒有。”
黎萋萋搖頭,她對祁梟野的親近並沒有生理上抗拒,心理的抗拒也在祁梟野成為寶爸的同時消失無蹤。
她隻是剛睡醒有點懵,加之不知道祁梟野在做什麼,所以才失了聲。
黎萋萋右手撫上祁梟野攬著她腰身的手臂,上麵還纏著繃帶,好奇詢問。
“你剛剛,是在親親寶寶嗎?”
祁梟野情緒難辨地啞笑了聲,“是,在親我的寶寶……快點長大,好不好?萋萋,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麼?”黎萋萋不太明白。
“忍不住想……洗澡。”
道德的理智終是壓過了生理的需求,祁梟野鬆開黎萋萋起身下床。
雙手捏著被子將黎萋萋蓋得嚴實,隻露出一個小腦袋。
他坐在床邊,掌心輕柔地摩挲著黎萋萋軟嫩嫩的小臉蛋。見黎萋萋逐漸失焦的眼瞳又染了困意,才攏著身上的浴袍往浴室的方向走。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隱沒了男人躁戾輕喘的氣息,許久才停歇。
而後一連九天,無論是吃飯、睡覺還是散步,黎萋萋和祁梟野幾乎寸步不離,甜蜜又膩歪地黏在一起。
黎萋萋戀上了被祁梟野捧在手心裡輕疼誘哄的感覺,迷戀到甚至有點——
“祁哥哥,我不想回克那欽了。”
黎萋萋和祁梟野一左一右,躺在露天遊泳池池邊的沙灘椅上休息。
在喝了第三杯果汁之後,黎萋萋沒心沒肺地說出了這句大逆不道的話。
祁梟野有些意外,側臉看過來。
女孩被他養得又白了不少,細膩光滑得跟擦了珍珠粉似的,頭上戴了頂大大的遮陽帽,小臉上的向日葵眼鏡尤其醒目。
真是可愛得不行。
“你是我的,”祁梟野精致的薄唇輕扯了下,“就算想回,你也回不去。”
“可是,”黎萋萋想想,“如果小叔叔來接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他來不了。”
日頭往上,黎萋萋的小腳暴露在陽光下,祁梟野伸手將她身上的白色大毛巾往下拉了拉,蓋住她白花花的腳背。
黎萋萋看了一眼,說:“為什麼?”
祁梟野沒有回應,餘光瞥見泳池儘頭三抹熟悉的身影正邁著沉穩的步伐靠近,他和黎萋萋同時望過去。
站定後,布萊德率先開口,“祁爺,維加達亂了。”
祁梟野荒唐了太久,這段時間不曾過度關注外界的消息,他沉斂了眸色伸手,布萊德將手機交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