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言走了。
雖然中途多了個小插曲,但她的目的已經達成。
就是不知道這個結果,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
辦公室內隻剩下沈可欣和顧慎。
死一般的寂靜。
沈可欣沒說話,側著身體,一雙眼睛直勾勾又緊張地盯著顧慎。
從他平展的眉頭,到繃直的嘴角……
顧慎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被沈可欣觀察著。
但顧慎在這樣炙熱的注視下,卻隻是用手背碰了碰沈可欣的碗。
“飯冷了,我讓食堂再送一份過來。”
說著,就要起身去打電話。
“彆動!”
沈可欣抓著顧慎的襯衫,把衣擺從褲腰裡麵扯出來。
“給我坐下!”
顧慎站著沒動,沈可欣那點力氣對他來說,就跟小貓似的,沒有任何影響力。
兩雙黑沉沉帶著各種情緒的視線碰撞在一起,誰也沒有退讓分毫。
顧慎什麼都沒說,甚至連憤怒的情緒都沒有。
但就是這樣,才越是讓人摸不準他到底什麼想法。
至少過去一分鐘,沒有人打破這場無聲的僵持。
直到沈可欣嘴角一撇,抽了一下。
“顧慎,你混蛋……”
她低啞的罵著,手在眼睛上用力一抹,扭過身去背對著男人。
“懷疑我就懷疑我,裝什麼大度不在乎。”
“你要是覺得這個孩子……”
說到這,沈可欣深呼吸著,有點喘不過氣。
顧慎當即什麼都顧不上了。
他繞到另一邊,半蹲在沈可欣麵前,抬著她的下頜,抹去流到下巴尖的淚珠。
“彆哭,我沒有懷疑什麼。”
他不敢繃著臉了,眼神複雜又儘可能地擠出一點溫柔來。
“我就是在想周妙言的目的是什麼。
”你是我的妻子,你身上每一寸我都看過,有沒有什麼,我比誰都清楚。”
顧慎確實沒有懷疑過沈可欣,更沒有懷疑他們的孩子。
隻是想到當初沈可欣就是死也要逃離他身邊的事情。
往事曆曆在目,那些猙獰和咆哮,卻仿佛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
“抱歉,剛才是我臉色不好,你彆生氣,也彆難過。”
顧慎歎息一聲,抓著沈可欣的手朝自己臉上招呼。
“有氣也撒出來,彆往自己心裡憋。”
沈可欣撅著嘴,一點不客氣。
但她沒抽人耳光,而是拽著顧慎的頭發,把人往跟前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