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無數次，沈可欣會親他，會捧著他的臉哄他。
但每次隻要自己想更進一步的靠近時，總是會被推開。
沈可欣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顧慎，品著他現在的表情。
心頭像是被羽毛刮了下，又酥又癢。
不過，她可不是瞎子。
細長的手指挑起顧慎的下巴，沈可欣笑著。
“顧慎，為了那點事裝得這麼委屈，要不說說，上了哪位大師的課？
顧慎握著沈可欣的手腕，在內側淺淺吻了下。
“沒有大師，我自學成才。”
他緊接著又道：“不是為了那點事，隻是覺得，好像你也沒有特彆喜歡我。”
“事業比我重要，孩子也比我重要。”
他小聲嘟囔著，語氣含糊滿是被撇下的難過。
沈可欣不吃這一套，戳他胸口。
“開公司是你點過頭的，到時候名利也有你的份，至於孩子，我……”
沈可欣聲音弱下來：“我們都虧欠他。”
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他們都沒能給他一個順利健康的出生。
孩子生下來就體弱，看著沒什麼事，可一旦生病，後果很難預料。
顧慎什麼氣焰都沒了，那點小心思也徹底散開。
他牽著沈可欣的手，額頭抵在手背上，呼吸都放輕了，小心翼翼道歉：“對不起，怪我。”
“我已經請最好的醫生給他調養身體了，我們好好養著，不會有什麼事的。”
“嗯，我知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沈可欣低頭靠在顧慎肩膀上，在他沒看見的地方，嘴角提起。
眼裡的難過化作得意。
小樣，還跟她裝。
沈可欣情緒低迷，上床休息了。
顧慎站在走廊，在寂靜無人中獨自淩亂。
這矛盾，算是解決了吧？
他不是禽獸，又是飛機又是輪船，還沒安定就要拉著沈可欣胡搞。
隻是借機撬開沈可欣緊閉的殼，揭過自己“不小心”弄傷孩子的事情。
至少從剛才沈可欣還會往他懷裡靠，自己應該是成功把人哄好了。
可好像又無意間，戳到了沈可欣的痛處。
顧慎歎著氣，再一次感受到棘手。
比合同還要難談，比合作方還要善變。
夜幕很快降臨，即便是晚上，海島也不見得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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