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把人惹毛了,沒有湊上去刷存在感。
對顧盼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早上抱著喂奶,然後又抱著去沙灘上溜達,呼吸新鮮空氣。
就是沈知節想要抱抱自己的乖外孫,都被顧慎以自己好幾天沒抱到為理由給擋住了。
看上去就是個非常疼愛想念兒子的好爸爸。
然而顧盼卻知道這人就是想從自己嘴裡撬出來他想知道的消息而已。
顧盼緊咬嘴唇,眼睛堅定得仿佛要修仙得道一般。
任憑顧慎各種言語威脅誘哄,就是不說一個字。
上輩子,他癡傻了十幾年,卻在最後顧慎殺人那一幕恢複了神智。
過往那些所見所聞,如潮水般湧來,差點刺激得他再次成為一個癡呆兒。
他被孫助理收養,按部就班的生活。
但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每天晚上的夢裡,他總會回憶起之前的事情。
暴躁的爹,自殺的媽。
整日被籠罩在這種氛圍,不知道是不是留下了什麼陰影。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召喚。
再然後,做夢做著做著,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爹媽。
年輕很多,看起來一個個情緒也非常穩定。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完全不影響對現下環境的良好接受度。
隻是,對生育他的人,顧盼可以共情。
可對製造這一切悲劇的劊子手,他仍舊無法釋懷。
哪怕對方現在對愛人很嗬護,對自己這個兒子看起來也還不錯的樣子。
但顧盼相信,一個人骨子裡麵的那些掌控欲和瘋狂,是不會改變的。
“顧盼,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如此刻,麵前的男人大概是被他耗儘了所有的耐心,磨著牙威脅。
臉色陰沉,深邃的瞳孔更是彌漫著深海般讓人望而生畏的威懾。
顧盼梗著脖子,眼睛也滴溜圓地睜大。
當誰不會瞪眼睛呢!
但凡他現在能開口說話,必然罵得他七竅生煙!
對視幾息,顧慎率先收回視線。
他手臂抬了抬,把顧盼從抱變成了扛。
“算了,不說就不說,不逼你。”
顧慎抬腳往彆墅走,路上還不忘“敲打”顧盼。
“你現在可是我養著的,剛才的對話是我們父子的小秘密,彆一天天到你媽跟前哭。”
“我顧慎的兒子,不是個哭包。”
回應他的,是脖頸一片濡濕。
小家夥第一次咬人,貢獻給了顧慎。
隻可惜牙都沒長出來,磨在皮膚上,連點痕跡都沒留。
顧慎嘖了聲,扶著顧盼的脖子換了個姿勢。
手粗糙地在嘴唇上一抹:“彆瞎啃。”
“你是腦子成熟,但身體還很脆弱,彆沾了細菌感冒發燒,不然你媽會跟著操心。”
顧盼歪著臉,眼裡都帶著疑惑。
這個混賬玩意兒,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自己都咬他了,這都不報複一下的嗎?
顧盼懷疑,顧盼警惕。
到最後被放到劉姨懷裡麵的時候,見顧慎扒拉衣領,給沈可欣看自己的脖子。
“咱兒子也是到了口欲期,逮著我脖子一頓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