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兩位主人家冷戰了,這點大家有目共睹。
具體表現為,夫人不再等先生回家吃飯。
就算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先生夾的菜,夫人一口都不碰。
最主要的是,他們分房睡了!
沈可欣直接搬去了嬰兒房,晚上抱著小孩子一起睡。
而他們顧總,隻能一個人獨守空房,孤獨寂寞冷。
“誒,我說,你到底做什麼喪儘天良的事了,把人惹這麼凶?”
火鍋城的雅間,陸澤野在旁邊不嫌事大的看好戲,顧慎一杯又一杯的酒灌進喉嚨。
他偏頭睨了陸澤野一眼,反唇相譏。
“那你呢,美好的夜晚不回家,在我這說什麼風涼話?”
陸澤野麵旁一僵,去攬顧慎的肩膀。
“嘖,看你這話說的,咱們哥倆好,同病相憐,我陪你你還挑。”
顧慎收回視線,翻了個白眼。
到底挑的人是誰。
“要喝就安靜點,不喝就滾。”
顧慎沒心情跟他開玩笑,他已經幾天晚上沒有睡好覺了。
一開始是身邊少了個人,不習慣,心情鬱結。
後來是不敢睡。
一閉上眼,就是些光怪陸離的夢境。
大部分都讓他有種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恐慌感。
不敢睡,不敢閉眼,怕真的會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給弄走。
雅間沉默下來,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手中酒杯碰了下。
一聲清脆,堪比他們此刻心碎的聲音。
陸澤野沒說什麼事,隻道自己讓對象給趕出來了。
顧慎猶豫著,想開口問問他的意見。
畢竟陸澤野看起來哄人的經驗豐富。
但隨即,話還沒出口,顧慎就控製住了自己這種想法。
他們的情況不一樣,他要怎麼說,自己因為一個神經兮兮的夢,去給自己做了催眠?
說不定還催眠出毛病來了、
陸澤野要是知道,恐怕得罵他有病。
這幾天過得已經夠不如意了,顧慎想安靜點。
不知道喝了多少,顧慎感覺頭有點暈,胃裡也燒得慌。
抬起手表一看,十一點了。
顧慎把杯子一撂:“你慢慢喝,我要回家了。”
“靠,回家?”
陸澤野一把把人拉住:“你他媽不是獨守空房?那還回去乾什麼,沒意思。”
“鬆開。”
顧慎語氣不耐煩。
“回家沒意思,跟你在這喝酒有意思?”
他低頭整理著被扯開的衣袖。
“我建議你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