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打開就是入戶門,門口的大理石地麵上,有一攤紅黑的汙漬。
看起來是乾涸已久的血跡。
顧慎垂眸,視線輕飄飄掃過去,眼神中露出點嫌惡來。
助理很有眼力見,立馬措身踩在上麵。
顧慎朝裡走,剛進門就聽見一聲悶哼。
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看上去五十來歲了,兩鬢斑白,但風韻猶存。
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很帥氣,加上保養得好,臉上皺紋都很少。
如果不是發根的白色,還真看不出來這人已經五十來歲了。
顧慎在男人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葉牧,對吧?”
“曾經紅極一時的港星,年輕時候坐擁上億粉絲?”
顧慎念著男人的名字,忽而發出一聲嗤笑。
“這麼有名,怎麼還混得這麼慘啊?”
“慘到,要靠騙取女人的卵子,給你養老?”
葉牧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卻一點沒有落入他人之手的狼狽。
反而微微昂起下巴,輕蔑看向顧慎。
“我也知道你,顧慎。”
“以前我們還見過一麵呢,在你被罰跪的時候。”
“小小一個,還沒樹樁子高,硬生生被周儀找人壓在石板上跪了一天一夜,直到暈死過去。”
周圍的助理以及保鏢,一個個都忍不住倒吸口氣。
在心裡默默給這位勇氣過嘉的男人點了根蠟燭。
要知道,當年的那些事情,哪怕是現在的周儀,都不太敢說。
就怕顧慎一個心情不好,提早送她上西天。
顧慎手指微不可察頓了下,隨即笑起來。
“那麼久以前的事情,虧得你還記得。”
他這樣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反而讓葉牧有些沒預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