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杯雖然不大，但裡麵的酒精度數應該不低。
沈可欣看著男人連灌了三杯，仿佛自己喝了似的，喉嚨一個勁兒的吞咽。
感覺肺管子都要被燒穿了。
沈可欣有些怕，往後挪了兩步，戳戳顧慎的腰。
“你們以前談生意，都是這麼談的？”
顧慎偏頭，低聲說：“看情況，但我肯定不這麼喝。”
就是真有這麼喝的時候，也不是在生意的談判桌上。
沒有人敢這麼灌他酒，也沒有人值得他用傷害自己的方式，去賠罪，去體諒。
也就被沈可欣砸出臨江公館，氣到吃不下飯的時候，會不要命的灌酒，用酒精麻痹自己。
當時喝下去隻覺得身心舒暢，好像鬱悶的火氣得到了抒發。
現在看著麵前這個快四十的男人，還這樣喝，顧慎也一陣後怕。
當時沒喝死自己，還真是命大。
也還好當初有個限度，沒有太過火，不然就和現在的幸福生活擦肩而過了。
“不用這樣，我不好酒，所以也不太喜歡跟人用酒談事。”
顧慎在他要喝第三杯的時候，抬手擋了一下。
那人沒有推脫，應下來。
放下酒杯的時候，沈可欣看到他扯了扯領帶，也是呼出一口氣的樣子。
看來，也是不怎麼喜歡喝酒。
隻是為了生意，為了誠意，沒有辦法的事情。
桌上兩人你來我往，說的都是生意上的事情。
什麼客流，什麼數據……
反正是沈可欣聽不懂的事情。
就算是管臨江傳媒，她也隻是負責人事，還有想對策上麵。
至於財務，和中期的盈利，全部都是孫昀負責。
沈可欣之前也想嘗試改變一下，讓自己多學習一點東西。
但她從小對學習這種事情就非常無感。
哪怕是從課本換成實踐，依舊沒有任何的改進。
所以隻好放棄。
有的時候沈知節都在說。
還好嫁了個生意頭腦還算不錯的，剛好中和她的不足。
不然，以後怕是讓人騙得家底都沒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談妥了，可以走了。”
沈可欣百無聊賴，趴在觀景魚缸前，手指攪弄著裡麵的水，引著紅尾錦鯉跟著自己手指的方向遊。
身後突然傳來顧慎低沉的聲音，還嚇了她一跳。
沈可欣把手指抽出來：“談完了？比我想的要快嗎。”
顧慎沒有說，他刻意加快了速度。
把話說死，不想跟對方來回推拉。
也是怕她等得無聊，想回去。
“先去洗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