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可欣隻管了自己想要邀請的人,至於生意夥伴那些,她讓顧慎看著來。
沈可欣也是在周歲宴前兩三天的時候知道,顧慎竟然一個人都沒有邀請!
“你怎麼想的啊,那麼多的合作商,你一個都不請,讓他們怎麼想?”
沈可欣雖然在商業的事情上一竅不通,但也知道一些人情往來。
“著你都不請,怎麼,還等著以後咱倆金婚請啊?”
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顧慎還當真了。
“金婚當然要請,不過我們可以結婚紀念日的時候辦一場,提前適應適應。”
沈可欣:“……”
“金婚你自己過去吧!”
年紀一歲一歲的長,人怎麼反而還越來越幼稚了。
顧慎把人惹毛了,又貼上去抱著哄。
“我錯了我錯了,說正事。”
“我就是不想一些不相乾的人來,鬨哄哄,吵著你休養了。”
沈可欣一點也不信他這個理由,把人推開,轉身盯著顧慎那雙全是真誠的眼睛。
“說實話,彆逼我……”
沈可欣揚起手,顧慎眼睛也不眨,反而臉湊過去。
沈可欣掌心輕飄飄貼過去,用力揉了一通。
“我知道你的顧慮,放心,我不跑。”
顧慎表情微不可察的一僵:“我……”
沈可欣像是早就看穿了他:“想說沒有?太不真誠了吧。”
顧慎頓了幾秒,忽然歎氣。
有些認命的歎息:“是有這麼一點,到時候名流彙聚,多的是帥哥少爺。”
顧慎不是自卑,他站在江市行業頂端,自詡手段能力都有。
但在自己心愛人這件事情上,任何男人都會害怕失去。
都會擔心不夠好,比不上其他忽然出現,如曇花一現的外人。
沈可欣歎了一聲。
“我啊,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沈可欣攏著顧慎的手,環在自己脖子上。
“難道要打一副手銬,把我和你鎖在一起,你才會安心嗎?”
顧慎的手常年勞作,有繭疤,又黑又粗糙。
和沈可欣白嫩纖細的脖頸放在一起,像是凶惡的匪徒劫走了城堡裡麵高貴聖潔的公主。
顧慎每每擁著懷裡美好的人兒,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怕有一天睜開眼,身邊空蕩蕩,寂寥的屋子嘲諷他的無能。
“問你呢,說話。”
沈可欣看顧慎的眼神就知道他在走神。
撚著顧慎的一根胡茬往外一扯。
顧慎嘶了聲,回神。
一把捉住沈可欣作亂的手。
“男人的胡子不能動,你沒聽過?”
沈可欣歪頭,一派天真。
“我又沒扯過其他男人的,就是不知道,怎麼了?”
怎麼了?
顧慎笑了,捏著沈可欣兩邊臉頰。
“沒怎麼,很厲害。”
“以後這些,我都會告訴你。”
“當然,不是為了限製你,隻是對你做得好的一個獎勵。”
沈可欣揚眉,得意地瞥了眼顧慎。
她就是拿捏準了,顧慎會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