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滿了兩個小時,誦完經後,項亦池才準備起身,膝蓋上傳來的疼意讓她在烈日之下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已經有些感染發炎了,乾涸的有些發黑的血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顯得異常猙獰。
項亦池艱難地站起身,才剛邁開步子,就因為渾身無力,又重重地栽倒在地上。
這麼大的動靜,可也沒有一個人出來扶一下她,偌大的彆墅仿佛隻有她一個人。
雖然早就明白她在霍家的地位,可心中依舊感到了無窮無儘的絕望。
項亦池撐著身子半坐起身,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隻能靠在牆根上緩緩,眼底滿是悲涼,這樣的日子,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叮叮叮——”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她閉著眼接通。
“喂?你好。”
艱難的吐出三個字,項亦池直覺得被重重掐過的喉嚨就如同火燒一般的痛。
“請問是項小姐嗎?我是溯源養老院,你奶奶突發腦梗,此刻正在醫院,醫生說搶救過來的幾率不高了。”
“砰砰——”
手機猛地從手上掉落,項亦池手慌亂的顫抖。悶熱的夏季,她已經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汗水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奶奶是她如今活著的唯一寄托。
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病倒了?
上次,她做好了日常的誦經跪拜後,還特意求霍於淵,讓他告訴自己奶奶的情況。
當時他說,奶奶一切都好,生活的比大多數老人都幸福。
甚至在後來的一個月,霍於淵還難得開恩,讓她去養老院見奶奶。
為什麼……
項亦池眼眸著急的滿是血絲,奶奶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她已經沒了爸媽,不能再沒有奶奶!
想到此處,身體裡忽然爆發出一股力量,她叢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進屋內,想要求霍於淵救救奶奶。
然而霍於淵早就離開了,大廳裡半個人影都看不到,正當她急的快要崩潰時,眼神忽得掃向了不遠處還未鎖起來的大門。
她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攔不到車,就隻能徒步跑向醫院,等項亦池到醫院時,已經是夜晚了,她腳上都磨出好幾個血泡。
問了護士,卻得知奶奶還在搶救。
項亦池忐忑地端坐在手術室外,牢牢盯著牆上紅色的燈,雙手死死地揪著衣服下擺,整個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十分鐘後。
燈熄滅了,手術室的門被人推開。
項亦池手一顫,驟然起身。
醫生摘下口罩和手套,緊皺著眉頭朝她走了過來,“項小姐,病人腦梗嚴重,急救時又遭遇血管堵塞。”
“請節哀。”
如同一道重擊,直衝胸口,項亦池隻覺得胸口悶的不行,連說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靜靜的站在原地,不久後,醫生們都出來了,護士遞上了一疊文件,“你就是病人孫秀芬的家屬吧?經過我們的持續搶救,病人因腦梗和血管堵塞,外加突發炎症,手術失敗,宣布死亡,簽字吧。”
項亦池渙散的目光逐漸聚焦,直愣愣地看著那份文件,忽然發了瘋似的將那文件拍掉,衝著護士嘶吼了起來,“我奶奶沒死!誰說她死了?”
“奶奶她沒死!沒死!”
文件散落一地,項亦池雙眼猩紅,喘著粗氣,整個人就像一頭暴怒的幼獅,眼淚卻在無聲的滑落。
若是她早一點申請入學,是不是就能帶著奶奶一起走?
她前幾天還跟奶奶發了信息,說過幾天買菜,去養老院給她做頓飯。
奶奶甚至還點菜了,說想吃三杯雞。
護士沒想到如此清瘦的女孩兒竟然能爆發出這麼大的能量,沉歎一口氣,正要安慰項亦池,不料她卻猛地跑進了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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