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日,學校裡流行手工製作鑰匙鏈,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流傳過來的,反正大部分同學在課餘時間都在編織著鑰匙鏈。
編織鑰匙鏈的材料有用細電線外皮的,有用毛線的,但用的最多的還是工程線,就是工程隊砌牆拉的白線。
我也很想製作一條鑰匙鏈,可沒有製作材料。彆說找細電線了,就是最普通的工程線家裡也沒有。
可彆人都製作,而我不做,又不是我的個性。
父母是肯定不可能花錢買線讓我做的,而我也不希望把父親辛苦掙的錢花在學習以外的地方。
隻能自己想辦法了,而且是那種不花錢就能得到的辦法。
今天我的同桌也製作起了鑰匙鏈,他用的是工程線。我的同桌是一位女生,和我也算是鄰居了,但不是左鄰右舍,她家在我家下麵住著。
山村裡沒有平坦的地方,蓋房子都是依山而建,從山角到山頂呈階梯狀。所以說同桌在我家下麵住著,但也是鄰居。
“你在那裡整的工程線,你父母給買的嗎?”
我問同桌的她。
“我家東麵要蓋幾間窯洞,我父親買回來給工程隊用的。”
她接著說:
“我就偷偷的拿了點,不是很多,要是多的話早就分給你一點。”
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其實我和同桌的關係處的也挺不錯的。平時,我筆和寫字本在學校不夠用時,她都主動借給我,而且從沒讓我歸還過。
在他學習方麵遇到難題時,我也會主動教她。不是吹牛,我當時在班裡的成績是相當的優秀。
知道了她家要蓋窯洞的消息,我心裡就有了打算,去她家蓋房的工地整點。
這晚放學回家,我把書包往炕上一放就朝同桌家房頂跑去。
站在房頂邊上,我偷偷的關注著她家工地的每個角落,尋找工程線在那個地方放著。
當然砌的牆上也有正在使用的線,但線上粘著灰漿,製作鑰匙鏈不太好。
經過我仔細的觀察,終於發一個拳頭大的線球,被放在牆角的小洞裡。
這讓我激動不已,終於有製作材料了。
於是我思索著怎麼樣才能把線弄到手。我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尋找下去拿線的路線。
西麵的牆剛砌一米左右,以我的身手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翻進去,可現在天還亮著,現在進去,很容易發現我的意圖。
隻能等天黑再動手了,於是我返回家中一邊做作業,一邊等著天黑。
當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我正好把作業也完成了。
開始行動,我摸黑朝同桌家西麵牆角走去。
來到牆角下,我踮起腳尖朝她家偷偷一瞄,她們全家正圍著桌子一邊吃著晚飯,一邊看著電視呢。
我雙手扳著牆頭,身子往上一竄,就輕而易舉的爬上了牆頭。然後後一轉身就滑到了牆裡頭。
接著我就小心翼翼的朝放工程線的地方摸而去。
當我的手緊緊握住工程線的那一刹那,心中湧起了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之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了下來,隻剩下我和手中這條看似普通卻意義非凡的線球。
它不僅僅是一根線,更像是一條連接著夢想與現實的紐帶。
正在我轉身原路返回時,腦袋不小心碰到了牆頭放著的一塊磚上,而且磚塊還應聲落地。
“咚”
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這可把我嚇了一跳,響聲也驚動了正在吃晚飯一家人。
現在往外爬肯定是來不及了,我急中生智,急忙爬進了她們家的狗窩裡。還好她們家的狗前幾日走丟了,要不然我連個容身之地都沒有。
正當我屏住呼吸蜷在狗窩一動都不敢動的時候,同桌的父親拿著手電筒出來了。
他拿著手電筒朝牆頭四周看了看,又朝地麵亂照了一通,嘴裡喃喃著“見鬼了”就朝家門走去。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多虧沒有朝狗窩裡照,不然我可就糗大了。
接著聽到關門聲,我才小心翼翼的從狗窩中爬出來,原路返回。
直到踏入家門的那一刻,我的心臟依舊像打鼓一般咚咚作響,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
任務終於完成,也算是有驚無險。當然我第二天也免不了在同學們麵前炫耀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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