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來到這座礦山工作僅僅隻有短短一年的時光,但這裡豐厚的待遇以及礦長高尚的人品早已深深地打動了我,讓我不知不覺間對這個煤礦產生了深厚的情感。
當得知這座煤礦由於礦界原因最多隻能再繼續運營半年的時候,一種難以言喻的眷戀和不舍之情瞬間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並非源自其他什麼因素,而僅僅隻是因為在過去這段不算太長的日子裡,礦長一直以來對我無微不至的關懷與照顧。
他不僅在工作上給予我悉心的指導和充分的信任,更是在生活中對我噓寒問暖、關心備至。
可以說,如果沒有礦長的這些幫助與支持,我恐怕很難如此順利地適應這份工作。
所以,一想到這座曾經帶給我無數溫暖和希望的煤礦即將麵臨倒閉的命運,我內心深處便充滿了無儘的惋惜和不舍。
聽父親說煤礦即將倒閉,對於我這個剛出茅廬的人來說隻能惋惜與不舍,因為我根本沒有能力做出任何挽救措施,隻能順其自然了。
果然如父親所說,經過三個多月的正常生產,煤礦的產量開始下滑。
最近這幾日啊,關於煤礦煤炭即將開采完之事,簡直被人們傳得滿城風雨、沸反盈天!街頭巷尾、茶餘飯後,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我呢,更是不止一次地瞧見咱們那位礦長大人,他每次出現在眾人麵前時,無一不是滿臉愁雲密布,仿佛心頭壓著千斤重擔一般。
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呐!要知道其他那些煤礦,最起碼也能夠正常運營個三五年之久呢。
然而咱這座煤礦倒好,僅僅才過了短短兩年時光,就麵臨著即將關閉的命運。
如此情形之下,又怎能叫礦長高興得起來喲?
今天下班,我和往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
老遠就看見對麵走來一位人高馬大的人影。
走近時我才看清是我們村輩分最高的一位長輩。
他身高一米九,穿鞋都穿四十六碼的,所以平時隻能穿自己做的布鞋,因為商店裡很少有這麼大碼的鞋子。
他雖然輩分高,但年齡卻不算太大,隻有五十左右。
由於他輩分高,所以村裡人都尊稱他魏老。
“小夥子,下班了?”
魏老主動和我打起了招呼。
“嗯,剛下班,魏老您這是乾嘛去?”
“我去地裡轉轉,聽說你上班的煤礦乾不了幾天了,是真的嗎?”
“嗯,聽礦長說井下的煤層快采完了。”
“你們礦長沒說還能乾多久嗎?”
聽著魏老的盤問,我心裡頓生疑惑,村裡人都知道魏老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他這樣關注我們礦上肯定是有目的的。
“估計還能乾個把月吧。”
我回答道。
“等你們礦乾完了,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乾呀。”
魏老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魏老,我隻會開絞車,彆的啥也不會乾,跟著您能乾嘛?”
我好奇的問道。
“我就是看中你會開絞車了。”
魏老頓了頓接著說道:
“我自己準備開一個小煤窯,這幾天正籌備打井呢,等你們礦停後來我這裡怎麼樣?”
聽完魏老的話,我滿心歡喜的答應了下來。
真是正瞌睡著就有人給送來枕頭呢。
前段時間父親還告訴我早點為以後失業做準備呢,今天這好事自己就找上門了。
魏老要開的小煤窯估計就是村裡最近流傳的黑煤窯。
因為我們村裡有的地方煤層特彆淺,聽村裡人說最淺的煤層離地麵隻有三米左右。
所以村裡最近有好多人自己開座小型的黑煤窯。
當然政府是不允許私挖亂采的,可山高皇帝遠的,再者黑煤窯也都選扯在偏僻的小山溝裡,政府也沒有太多的人力和時間去追查。
今天回到家後,我就把魏老找我開絞車的事告訴了母親。
“你這孩子,還真是有點賺錢的命啊。”
母親也高興的說道。
“隻是去黑煤窯,有一天沒一天的,一個月也怕上不了幾天班。”
母親的擔憂確實並非沒有道理,而是有著充分的理由和依據。
那黑煤窯可不像那些正規的煤礦一樣能夠有條不紊地進行正常生產作業。
它們的運作方式簡直就如同打遊擊一般神出鬼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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