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門這是在摻和我們天機商會的內務？"楊正壓低聲音問。
我微微一笑："楊執事，您覺得我是在摻和內務，還是在幫商會解決問題？"
"可是"
"可是什麼？"我打斷他，"您也知道，我現在代表清雲門跟天機商會合作。我們的利益是一致的。"
楊正還想說什麼，沈師兄突然開口："天機子同意了她的改革方案。"
簡單的一句話，讓楊正所有的反對都咽了回去。
"既然如此"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那李掌門想怎麼做？"
"很簡單。"我說，"第一，撤銷對掌櫃的處罰。他在這個位置上乾了二十年，對市場太了解了，這是筆寶貴的財富。"
"第二，讓他繼續觀察青霄商會的動向。與其把人趕走，不如利用他來收集情報。"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壓低聲音，"我需要楊執事幫個忙。"
"什麼忙？"
"幫我統計一下北部區域所有分店的銷售數據。特彆是這三年來的變化。"
"這"楊正猶豫了。
"放心，"我笑道，"不會讓楊執事為難。等我從太一宗回來，自然會跟天機子前輩解釋。"
楊正看了看沈師兄，見他點頭，這才答應："好吧。不過李掌門要快些，這些數據不能外傳。"
"那是自然。"我說，"對了，剛才那位掌櫃"
"明白。"楊正揮揮手，"我這就去安撫他。"
等楊正走後，沈師兄突然問："你打算怎麼用這些數據？"
"很簡單。"我笑道，"把它跟青霄商會給的那份市場調查做個對比。"
"為什麼？"
"如果青霄商會真的跟太一宗有關係，那他們的數據一定有所保留。通過對比，就能看出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沈師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倒是"
正說著，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從天而降。
一道青色遁光從天而降，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壓。
"藍仙子，來得這麼快？"我轉身，看著那個熟悉的藍色身影。
藍雨的麵紗在夜風中輕輕飄動："我一直在等李掌門的回複。"
"等我？"我挑眉，"還是等天機商會的反應？"
"都有。"藍雨笑道，"看來李掌門已經見識到天機商會的行事風格了？"
我瞄了眼還在店裡的楊正："確實見識到了。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藍執事為什麼會這麼了解天機商會？"
"因為這是我的老東家。"
"什麼？"我猛地轉頭，"你是說"
"十年前，我還是天機商會的巡查使。"藍雨的聲音帶著幾分懷念，"直到發現他們的問題，才選擇加入青霄商會。"
我若有所思。怪不得她對天機商會的運作這麼了解。
"那藍執事覺得，天機商會最大的問題是什麼？"
"僵化。"藍雨斬釘截鐵地說，"他們固守著幾百年前的經營理念，完全不懂得與時俱進。"
"就像這家店，"她指著天機商會的直營店，"明明是在小鎮上，卻非要裝出高高在上的樣子。結果呢？門可羅雀，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說得太對了！我忍不住點頭。這不就是很多現代老牌企業的通病嗎？
"所以我們青霄商會才會"
話沒說完，突然感覺到一股更強的氣息逼近。
"有意思。"沈師兄突然開口，"看來都等不及了。"
我抬頭看去，隻見夜空中又出現了幾道遁光，每一道都帶著不弱的威壓。
這回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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