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大洪的臉色難看，就像是一個燒焦的鍋底。
無數的念頭閃過心間，他不得不感歎一聲。
“小子，真是好本事啊！”
雖然早就知道沈牧不簡單，但是看他不斷高歌猛進創造記錄，脫大洪還是大吃一驚。
這種情況下他想借題發揮，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可能。
金剛院和真武天道院兩位宗師，可不會對好苗子拱手相讓。
它們的實力與軍方不相上下，脫大洪自知對方不會給麵子。
而且還有蒼穹學院的楊無敵，沈牧如果答應他，脫大洪更不敢去說什麼。
楊開楊無敵，那是活了快千年的宗師。
雖然據傳一直沒有突破，但是他的名聲在外。
老家夥雖然麵不改色，但是脫大洪隱隱覺得這不過是故意裝出來的。
“如果楊無敵要收關門弟子，這豈不是……”
脫大洪的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繼續想。
天邊很快亮了起來，舊城廢墟也不再暗淡。
才過去一天，有十個人的頭像已經黯淡無光。
除了被傳送的趙悅彤兩人，其他的恐怕凶多吉少。
金城五個，大涼城有三個。
大戰了一夜，沈牧和聶祖賢沒有再繼續推進，而是停下休息。
聶祖賢直勾勾地盯著沈牧，眼睛一眨不眨的。
而沈牧卻閉著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以精神力凝聚成鐘柱，然後去撞擊陰陽神魔鐘。
嘗試了數百次，沈牧總算是成功了。
鐘鳴聲回蕩在精神識海，沈牧的五臟六腑都在顫抖，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不過還能忍受，接著就是第二次。
一連撞擊了三十次，沈牧才停下來。
“你真是個怪胎！”
聶祖賢收回目光，幽幽地來了一句。
沈牧笑而不語，全當是對自己誇獎。
這種錘煉精神力的方法，一開始比較痛苦，但是效果卻出奇地好。
雖然現在沈牧精神力耗費巨大，但是現在卻靈台清明沒有任何疲憊感。
“謝謝誇獎，你也是靈武者。難道沒有修行這幅精神觀想圖？”
沈牧毫不介意，略帶好奇地追問道。
“沒有，你不要問那麼多，也不要囉嗦。”
聶祖賢搖頭否認，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沈牧哪裡知道，聶祖賢隻是打算給他個下馬威。
那幅卷軸是陰陽洞天的最神秘觀想圖，千百年以來其實一直沒有人成功觀想過。
除了陰陽洞天那位最驚才絕豔的老祖曾窺探到一點之外，其他天才都無一例外失敗了。
陰陽洞天有另外兩門精神觀想圖，這個卷軸近百年裡一直被束之高閣。
聶祖賢純粹是拿來當解謎來玩，並沒有指望自己能成功。
她知道沈牧大概成功了，但是她也不敢完全確認。
這件事也不能公之於眾，不然就是一件大麻煩。
“小氣鬼……”
沈牧也沒有多想，反正他吃乾抹淨了。
麻煩什麼的，事到臨頭再說也不遲。
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沈牧帶著聶祖賢繼續前行。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經到了城中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