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雄交代了個乾淨，一點的隱瞞都沒有。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我現在成大藥了，竟然這麼值錢。”
沈牧摩挲著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
魯剛為子複仇，這無可厚非。
沈家攪和進來，他也並不意外。
沒想到的是，還有個妖尊。
王超雄痛哭流涕地交代完，又偷偷看了一眼沈牧，渾身不自覺地又抖了一下。
“理由怎麼編，你回去路上慢慢去想。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仆人。”
“明白了嗎？”
沈牧似笑非笑地盯著王超雄，輕聲細語道。
“主人放心，我一定端正自己的身份。謝謝主人，主人萬壽無疆……”
王超雄渾身一鬆，隻覺得如蒙大赦。
他一連磕了三個響頭，然後爬起來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裡。
沈牧從容不迫地收了戰利品，這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紫金殺手，倒是難為閣下。”
“都成了乾屍了，還不打算出來嗎？”
沈牧挑眉看向化成乾屍的冒險者，一臉輕鬆的道。
話音落下，原本了無生機的乾屍站了起來，赫然是自稱趙燕子的短發女人。
不過現在也看不出男女，皮包骨皺巴巴的臉上，隻有猙獰可怖。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冰冷的女聲從乾屍嘴裡發出，透著一股寒意。
“如果我告訴你，一開始就看穿了，你會不會信？”
沈牧笑眯眯地，平靜地開口道。
當然他確實一開始就發現了，一體雙魂的奪舍，是根本瞞不住陰陽重瞳的。
這是個純粹的精神念師，完全舍棄了肉身，以精神形態存在。
精神力達到了星河級，沈牧剛才一直防備她偷襲。
沒想到她似乎也想坐山觀虎鬥，最後來個漁翁得利。
王超雄剛才說起紫金級殺手時，對方出現了詭異的精神波動，沈牧立刻就聯想到了她的身份。
“嗬嗬，你確實很厲害。但是能一眼就看破，我還是不信的。”
“精神力超過我眀奕歌的人，裡麵可沒有你！”
乾屍緩緩的化成齏粉，出現了一個白衣勝雪的白發女人，渾身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沒有就沒有，反正我打賭你沒有把握殺了我，不然怎麼會選中幾個倒黴的冒險者，還想迷惑我！”
沈牧也不生氣，大方地就承認了。
“打賭？你想跟我打賭？”
眀奕歌白發飛舞，直勾勾地盯著沈牧。
她確實沒有絕對的把握，否則也不會忍耐這麼久。
原以為王超雄六人至少能重創沈牧，結果卻是一邊倒的送菜。
“我估計你不敢，所以不賭也罷！”
沈牧挑眉，旋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