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的雙眸微微收縮，目光如炬，心中暗自思忖著，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因為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已經百分之百地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無誤的。
隻聽得一聲“嗬嗬”傳來，陸紫陽發出一陣冷笑。
那笑聲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冷風，讓人不禁打個寒顫。
他看向沈牧的眼神，就如同一隻高傲的貓咪，正在俯瞰著腳下可憐的小老鼠一般，充滿了無儘的不屑與輕蔑。
“看來你也是知曉我的真實身份嘍？”
陸紫陽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沈牧沒有絲毫猶豫，他坦然地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回答道，
“沒錯，你乃是傳說中的神選者！”
既然已經被對方識破，再遮遮掩掩反倒顯得小家子氣了。
他突然意識到，外麵等待的觀眾們根本無法看清楚一切。
神墟隔絕了一切，所以陸紫陽大方承認。
想到這裡，他原本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了一些。
因為他也不想暴露太多，以免被有些人惦記。
“哈哈，好眼力啊！沒想到你居然能一眼看穿我的身份。不錯，我便是代表神意行走於世間的使者。”
陸紫陽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震耳欲聾，仿佛要衝破雲霄。
下一秒，他卻話鋒一轉，死死地盯著沈牧說道，
“不過，讓我感到好奇的是，你這區區一介凡人，究竟是如何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呢？”
“你沒有神選烙印，但是你身上卻蘊含神秘莫測的造化之力，憑借凡人之軀施展出堪比神明的神通法術。”
“快說，這股力量到底源自何處？”
這一刻，陸紫陽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心悸的氣息，整個人宛如高高在上的神隻陡然降臨凡間。
即便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內心毫無畏懼之意的沈牧，在麵對眼前這般情景時，竟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渺小感來。
此時此刻的陸紫陽，就好似那聳立於天地之間的巍峨高峰。
而相比之下，沈牧卻隻不過是茫茫滄海之中微不足道的一粒粟米罷了。
“又是激將法，這是打算跟我比大小啊……”
沈牧心中暗自思忖著，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麵對眼前這明顯的挑釁與算計，沈牧並沒有被衝昏頭腦。
他目光如炬，瞬間就洞察到了陸紫陽的真實意圖。
畢竟，像這樣的小伎倆又怎能逃過他那敏銳的洞察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