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沈靈澤轉身驚詫看著夏蟬,“為什麼要逃?”
她歪頭甜甜勾起嘴角,眼神冰冷中透著炙熱藍色火焰。
“我們難道不應該留下那些客人……好好招待一番嗎?”
“呃!”
夏蟬眼珠子差點沒翻回來,驚訝於新病友的大膽。
“你來!”
她對沈靈澤點點頭,看一眼室內攝像頭。
沈靈澤看一眼黑漆漆老舊攝像頭,估計收音不是很好,她剛才用的音量和司錦年說話差不多。
不過,護士們聽見也無所謂。
誰會在乎瘋子說的話?
“司醫生說的話,我聽見了。”
夏蟬直勾勾盯著坐在自己床邊的沈靈澤。
“你們認識……對不對?”
沈靈澤彎下腰,距離夏蟬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下,慢悠悠吐出兩個字。
“你猜!”
夏蟬猛地向上張嘴要咬沈靈澤,她一根手指按在夏蟬印堂,直接把人砸回枕頭上發出一聲悶響。
張小穀似乎被這一聲震醒,茫然看著兩個室友,揉著後脖頸坐起來。
“我脖子怎麼這麼疼?”
張小穀懷疑目光落在沈靈澤身上,對方直接露出自己細白的小臂,用“事實”證明沒有能力敲暈她。
“嘩啦啦”大鐵門推開,佟文雅陰沉著臉推車走進來。
她車上放著三個品茗杯大小的玻璃器皿,裡麵放滿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藥片。
“自己過來拿!”
沈靈澤見張小穀上去拿起玻璃器皿往嘴裡倒,再灌一杯水。
張小穀對著佟文雅張開嘴,上下左右晃動舌頭,佟文雅點頭,她才回床上坐著,雙腿來回晃蕩,目光有些惡意地看向沈靈澤。
每個來鵜鶘島精神病院的人,第一堂課就是“吃藥”
反抗=挨打
吃藥=自尋死路
沒人走出第三種選項,大家都瘋狂著奔向滅亡。
沈靈澤學著張小穀的樣子重複一遍,在她們詫異眼神中回到自己床上,手指來回在昏暗光線中竄梭,玩兒得津津有味。
佟文雅見沒有可以刁難沈靈澤的地方,火氣全撒給夏蟬,掰開她嘴把藥灌進去,再灌水。
動作粗魯,水從夏蟬鼻孔竄出來,咳得驚天動地。
佟文雅頭也不回離開病房,夏蟬歪頭吐一床,藥片、血跡、粘液……臟兮兮流淌在枕頭、床邊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