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貴妃走到薛瑤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語氣冰冷如霜:“薛瑤,你還真是陰魂不散!本宮以為把你打入冷宮,你就能安分守己,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膽,私自逃離冷宮,意圖不軌!”
薛瑤掙紮著抬頭,鮮血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眼神裡的倔強卻絲毫未減:“娘娘,臣妾冤枉!臣妾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皇上,事關皇家聲譽,還請娘娘讓臣妾麵見聖上!”
李貴妃冷笑一聲,一揮衣袖,厲聲道:“皇家聲譽?你一個被打入冷宮的罪妃,有什麼資格談論皇家聲譽?你手中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些偽造的玩意兒,用來汙蔑本宮的!”
她身邊的宮女太監們也紛紛附和,指責薛瑤居心叵測,意圖擾亂宮闈。兩個侍衛見狀,也更加堅定了立場,不再理會薛瑤的請求。
薛瑤心如刀絞,她知道李貴妃勢力龐大,在宮中一手遮天,自己想要見到皇上,難如登天。但她絕不能放棄,她必須為自己,也為家族洗刷冤屈!
“娘娘,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薛瑤用儘全身力氣,嘶聲喊道,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外回蕩,帶著一絲絕望的悲涼。
李貴妃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彎下腰,捏住薛瑤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語氣森冷:“薛瑤,你以為你裝可憐就能博得皇上的同情嗎?你太天真了!本宮告訴你,皇上現在根本就不想見到你,你就算死在這裡,也無人問津!”
薛瑤毫不畏懼地直視著李貴妃的眼睛,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臣妾相信皇上,他會明辨是非,還臣妾一個公道!”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伴隨著太監尖細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李貴妃臉色微變,連忙鬆開薛瑤,整理了一下衣衫,擺出一副恭順的模樣。薛瑤也掙紮著站起身來,儘管渾身疼痛,但她依然努力挺直了脊背,目光堅定地望向來人。
傅霆一身明黃龍袍,龍行虎步地走了過來,他目光掃過在場眾人,最終落在了薛瑤身上,眉頭微微皺起。他注意到薛瑤額頭上的血跡,以及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心中閃過一絲不悅。
李貴妃搶先一步跪下,柔聲說道:“皇上,臣妾參見皇上。這薛瑤私自逃離冷宮,意圖不軌,臣妾已經將她拿下,請皇上治罪。”
薛瑤也跪倒在地,正要開口,卻聽到李貴妃繼續說道:“皇上,這薛瑤手中所謂的證據,都是她偽造的,意圖汙蔑臣妾,還請皇上明察。”
傅霆看著薛瑤,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薛瑤,你有什麼要說的?”
薛瑤深吸一口氣,努力抑製住胸腔中翻湧的情緒。她知道,這可能是她最後的機會,她必須把握住。“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臣妾有證據可以證明李貴妃的罪行。”她顫抖著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個小小的瓷瓶,“這封信是李貴妃與前朝餘孽來往的密信,而這瓶中,便是李貴妃用來陷害臣妾的毒藥。”
傅霆接過信和瓷瓶,仔細端詳。信上的字跡的確與李貴妃的筆跡相似,而瓷瓶中的藥粉,也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與之前薛瑤所中的毒,似乎有著某種關聯。他的目光在薛瑤和李貴妃之間來回逡巡,心中雖偏向薛瑤,但也存有一絲疑慮。畢竟,李貴妃是他的寵妃,而薛瑤,已經被打入冷宮多時。
“李貴妃,你可有話說?”傅霆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李貴妃立刻跪下,淚水漣漣,梨花帶雨。“皇上,臣妾冤枉啊!這封信是偽造的,這藥粉臣妾也從未見過。薛瑤她這是血口噴人,故意陷害臣妾!她是因為失寵,心生怨恨,所以才編造出這些謊言來汙蔑臣妾。”
“皇上,臣妾不敢欺瞞聖上。這封信上的印章,是前朝餘孽特有的標記,而這藥粉,正是臣妾之前所中之毒。臣妾可以用性命擔保,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薛瑤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充滿了力量。
李貴妃冷笑一聲,“薛瑤,你以為你這麼說,皇上就會相信你嗎?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印章是前朝餘孽的?你又如何證明這藥粉就是你所中之毒?”
薛瑤咬了咬嘴唇,她知道,李貴妃說得對,她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夠證明這一切。但她不能放棄,她必須繼續爭取。“皇上,臣妾可以請太醫來檢驗這藥粉,也可以請人來辨認這印章。臣妾相信,真相一定會大白!”
傅霆看著薛瑤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他揮了揮手,示意太醫上前檢驗藥粉,又命人去請一位熟悉前朝印章的老臣前來辨認。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薛瑤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胸膛。周圍的宮女太監開始竊竊私語,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和嘲諷,讓薛瑤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孤立無援。李貴妃則是一臉得意,仿佛勝券在握。
終於,太醫檢驗完畢,戰戰兢兢地稟報:“皇上,這藥粉……的確與薛妃娘娘之前所中之毒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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