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主看到李大人頹然被拖走,明白大勢已去,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她不再維持之前的溫婉端莊,猛地撲到傅霆麵前,哭喊著:“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才是真正的公主,薛瑤她是嫉妒臣妾,才故意汙蔑臣妾的!”她哭得梨花帶雨,妝容也花了,看上去楚楚可憐。
殿內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一時間竟無人出聲。傅霆看著匍匐在自己腳下的女子,眉頭緊鎖。他本以為一切已塵埃落定,卻沒想到這假公主竟還有最後一搏。
“皇上,您想想,臣妾一個弱女子,流落在外多年,吃儘了苦頭,好不容易才回到宮中,卻要遭受這樣的誣陷!臣妾真的冤枉啊!”假公主哭得更加傷心,聲音哽咽,斷斷續續地說著,“臣妾自小就流落在外,受儘欺淩,吃了上頓沒下頓,風餐露宿更是家常便飯。好不容易遇到了李大人,他可憐臣妾的身世,才將臣妾帶回宮中。臣妾對皇上一片真心,天地可鑒啊!”
她說著,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傅霆,試圖用這副可憐的模樣博取他的同情。
傅霆依舊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冷冷地問道:“你說你是真正的公主,可有證據?”
假公主一聽,連忙說道:“臣妾…臣妾身上有一塊玉佩,是臣妾母妃留給臣妾的,上麵刻著皇家獨有的印記!”說著,她便開始在身上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她越找越慌亂,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怎麼?找不到嗎?”傅霆的聲音更加冰冷,帶著一絲嘲諷。
假公主臉色蒼白,她咬了咬牙,說道:“臣妾…臣妾一定是把它弄丟了!可是,臣妾真的記得,臣妾身上確實有一塊玉佩!”
她抬起頭,眼巴巴地看著傅霆,希望他能相信自己。她繼續哭訴道:“皇上,臣妾從小就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居無定所,那玉佩…想來是…是在逃亡的路上弄丟了。臣妾記得,那一年冬天特彆冷,臣妾為了躲避追殺,藏身在一個山洞裡,玉佩…可能就是在那時候丟的…”她說到這裡,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身子微微顫抖,仿佛置身於那寒冷的冬夜。
她繼續編造著自己悲慘的經曆,試圖用這些細節來讓自己的謊言更加真實可信。“臣妾記得,那山洞裡陰冷潮濕,臣妾又冷又餓,隻能靠吃一些野果充饑。為了取暖,臣妾不得不燒掉身上僅有的衣物…後來,臣妾…臣妾還遇到了野獸…”
她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仿佛真的經曆過這些事情一樣。殿內眾人聽著她的哭訴,有的露出了不忍之色,有的則是一臉懷疑。
傅霆靜靜地聽著,眼神深邃,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他看著假公主,緩緩開口:“你說的那個山洞,在何處?”
假公主一愣,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說道:“那…那是在…在…”
陳宮女悄悄地靠近薛瑤,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薛瑤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上前一步,正要開口……
薛瑤上前一步,施施然行了個禮,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皇上,臣妾鬥膽,指出她話中幾處漏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薛瑤身上,假公主更是臉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傅霆皺著眉頭,看著薛瑤,眼中滿是信任。他微微頷首,示意薛瑤繼續說下去。他知道,薛瑤絕不會無的放矢。
薛瑤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適才這位姑娘哭訴自己幼年逃亡,風餐露宿,受儘欺淩。然而,臣妾觀她肌膚細膩,十指纖纖,分明是養尊處優之人,絕非飽經風霜之苦。再者,她言冬天藏身山洞,為取暖燒掉衣物,卻又說遇到了野獸。試問,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如何在野獸口中逃生?況且,她所言山洞陰冷潮濕,若真如她所述,怕是早已凍死病死,又如何能活到今日?”
薛瑤的每一句話都擲地有聲,如同尖銳的刀鋒,直戳假公主謊言的要害。假公主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她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卻發現自己無從開口。
殿內一片寂靜,眾人皆被薛瑤的敏銳和智慧所折服。陳宮女看著薛瑤,眼中滿是欽佩。她知道,薛瑤的觀察力極其敏銳,任何細微的破綻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傅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薛瑤身上,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他相信薛瑤的判斷,也相信她不會冤枉任何人。他緩緩開口,語氣冰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假公主的身子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已經無路可逃。她抬起頭,看著傅霆,眼中滿是絕望。她咬了咬牙,說道:“臣妾…臣妾…”
“你編造的故事漏洞百出,朕對你已經徹底失望。”傅霆的聲音冰冷無情,帶著一絲厭惡。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將假公主帶下去。
侍衛上前,毫不猶豫地將假公主拖了下去。假公主掙紮著,哭喊著,卻無濟於事。她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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