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在錦衣衛的嚴密護衛下,一步一步踏入了荊州這片熟悉而陌生的土地。
往昔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嫋嫋的炊煙、鬱鬱蔥蔥的山林、田間辛勤勞作的百姓,無不是他心中最深的眷戀。
如今,他肩負著劉尨的重托歸來,心中感慨萬千,既有對故鄉的思念與熱愛,又有對即將展開的使命的敬畏與期待。
劉表聽聞馬良前來,深知此事關乎重大,當下便召集眾文武齊聚議事堂。
蒯越、蒯良兄弟二人並肩而立,他們目光深邃,智謀過人,在荊州素有賢名。
蔡瑁昂首挺胸,一身甲胄在身,威風凜凜,作為荊州世家大族的代表人物,他在荊州的軍政事務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金旋、韓嵩、向寵等一眾文武官員也紛紛到場,眾人麵色各異,有的好奇,有的凝重,皆在等待著這場關乎荊州命運的商議。
劉表端坐在主位之上,他身形略顯消瘦,麵容帶著幾分儒雅與滄桑。
他心中對劉尨上次相助收複南陽軍一事感激不已,且念及彼此同為漢室宗親,血脈相連,本就有意答應起兵相助劉尨。
馬良踏入議事堂,先向劉表行了一禮,而後環顧四周,朗聲道:“劉荊州,如今天下大亂,劉尨主公以興複漢室為己任,雖遭諸侯世家圍攻,然其誌堅如磐石,其勢亦如潛龍在淵,蓄勢待發。今遣良前來,乃是為求荊州與我軍聯盟,共討逆賊,重振漢室威嚴。”
蒯越撚著胡須,率先開口道:“馬良先生,劉尨雖有壯誌,然其與眾多世家為敵,此乃取禍之道。荊州若與他聯盟,恐將得罪諸多勢力,陷我荊州於水火之中。且劉尨對世家之政策,實乃動搖根基之舉,我等難以苟同。”
馬良微微皺眉,神色鎮定地回應道:“蒯越先生此言差矣。劉尨主公並非與世家為敵,而是欲革新世家之弊,使世家與百姓、與天下共享太平。如今世家兼並土地,致使百姓流離失所,此等狀況若不改變,天下何以長治久安?劉尨主公推行的新政,乃是限製世家過度的權力與財富,鼓勵其為天下蒼生謀福祉,此乃大義之舉。”
蒯良緊接著說道:“馬良,你莫要在此空談大義。世家傳承已久,其地位與權力豈是輕易能被改變?劉尨此舉,定會引發世家的強烈反抗,戰火將燃遍天下。荊州若卷入其中,必將生靈塗炭。”
蔡瑁亦大聲道:“我荊州世家眾多,皆賴祖宗庇佑,享有富貴榮華。劉尨的政策一旦施行,我等家族利益必將受損。荊州絕不能與之為伍。”
馬良掃視眾人,深吸一口氣,說道:“諸位隻看到眼前世家的利益,卻忽視了荊州的長遠未來。劉尨主公雄才大略,其麾下謀士如雲,猛將如雨。若荊州與我軍聯盟,便可在這亂世之中獲得強大的盟友。且劉尨主公在治理地方上成就斐然,其推行的新政使得百姓安居樂業,農商繁榮。荊州若能借鑒,必可使自身實力大增。”
金旋冷笑道:“馬良,你所說的不過是空中樓閣。劉尨如今自身難保,被諸侯世家圍攻,他拿什麼來保障荊州的安全?又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他能帶來繁榮?”
馬良不慌不忙,說道:“金旋將軍有所不知。劉尨軍雖麵臨困境,但已在各地布下巧妙防禦,且有精銳之師隨時待命。若荊州有難,我軍定會全力馳援。再者,劉尨主公善於用人,能充分發掘人才的潛力。荊州人才濟濟,若與我軍合作,必能讓諸位英雄有用武之地,共創大業。”
韓嵩皺著眉頭道:“馬良,你且說說,這聯盟之後,荊州具體能得到什麼好處?總不能僅憑你一番空口白話,就讓我們拿荊州的命運去冒險。”
馬良神色莊重,詳細說道:“聯盟之後,在軍事上,我軍可與荊州相互配合。劉尨主公可派遣名將與荊州將士共同訓練,提升軍隊的戰鬥力。荊州的戰略要地也將得到我軍的協防,使其固若金湯。在經濟上,劉尨主公掌控著諸多商業資源,可與荊州開展貿易往來。荊州的特產如絲綢、茶葉等,可通過我軍的商路遠銷各地,換取豐厚的財富。同時,我軍也可將北方的良馬、鐵器等物資引入荊州,促進荊州的軍備與農業發展。在文化上,劉尨主公重視教育與文化傳承,荊州的學子可前往我軍學府交流學習,傳播荊州的文化精髓,也可吸收其他地方的先進文化,使荊州文化更加繁榮昌盛。”
然而,馬良的一番雄辯,雖讓部分人陷入沉思,但因劉尨對世家的政策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眾世家出身的荊州文武依然堅決反對。
馬良心中焦急,他深知若不能促成聯盟,不僅辜負了劉尨的信任,也將使荊州錯失一次良機。
於是,他暗中求見蔡瑁。
在密室之中,馬良誠懇地對蔡瑁說道:“蔡將軍,我知你為蔡家利益著想,實不相瞞,若荊州與我軍聯盟,劉尨主公願將新酒和新紙在荊州的經營權全權授予蔡家。此新酒口感醇厚,香氣撲鼻,新紙質地優良,書寫順滑,一旦推出,必能在荊州大獲成功,為蔡家帶來滾滾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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