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城關的文聘、登封城的胡昭、陽城的戲誌才,三方勢力猶如三隻猛虎盤踞在這片土地上,大戰不開,小戰不斷,一直以這種微妙的關係僵持著。
這種僵持,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而又充滿了未知的危險,仿佛隻要一絲火星,就能引爆一場足以改變荊州格局的大戰。
宛城以北五十裡,兩名荊州騎兵正沿著官道疾馳。
他們身著堅固的鎧甲,身姿矯健地騎在戰馬上,手中緊緊握著韁繩,眼神中透著執行軍令的急切。
突然,從樹林裡射出了幾支弩箭,弩箭如黑夜中的毒蛇,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破風而來。戰馬悲鳴一聲,前蹄高高揚起,隨後雙雙倒地。
兩名騎兵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臉色大變,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從樹林裡就衝出了幾個人,這些人動作迅速且熟練,如餓狼撲食般按住了兩名騎兵。
兩人心中又驚又怒,大聲喝道:“你們是誰,耽誤了劉荊州軍令,你們知道後果嗎?”那幾人帶頭的卻隻是笑道:“等的就是你們,委屈你們幾日了”。言罷,便將兩名騎兵捆綁起來,拖進了樹林深處。
胡昭在登封城,城中的氣氛如同他此刻的心境一般凝重。
他身著一襲青衫,身姿挺拔卻難掩眉宇間的憂慮,一直在州牧府的書房內關注著各地的戰報,同時也在焦急地等待著簡雍。
那一份份戰報如同沉甸甸的石塊,壓在他的心頭。傳來世家聯軍在周瑜的帶領下,正在猛攻瞿陽,那瞿陽乃是離他登封城最近的地方,一旦瞿陽失守,登封城必然會直麵敵軍的鋒芒,危險係數陡然增加。
簡雍也於兩天前回來了,這本該是一個轉機,可文聘的大軍卻絲毫沒有撤退或者改變態度的跡象。而虎牢關的胡才,以往每天一報的消息,如今卻如石沉大海,毫無音信。
胡昭在書房內來回踱步,一種強烈而危險的預感湧上心頭,他深知,繼續這樣僵持下去,對自己極為不利,他應該撤兵了。他站在巨大的軍事地圖前,目光在各個城池間遊走,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緩緩地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似乎下定了決心,叫來關羽,神色凝重地說道:“雲長,你率一萬大軍,重新來到陽城,作出進攻陽城的態勢,你且親到城下叫陣。此乃疑兵之計,務必要讓戲誌才不敢輕舉妄動,為我們的撤兵爭取時間。”
關羽領命而去,他身披綠色戰甲,手持青龍偃月刀,跨下赤兔馬威風凜凜。那一萬大軍在他的帶領下,如一條鋼鐵巨龍,向著陽城進發。
關羽來到陽城之下,城樓上的於禁和典韋早已察覺。於禁看著城下的關羽,心中思索著對策。他深知陽城目前的兵力狀況,且城中並無特彆善戰的大將,於是他對典韋說道:“陽城沒有大可敵關張之勇,從不應戰,此乃常理,切不可中了敵人的激將法。”
然而典韋本就是個熱血好戰之人,聽到關羽在城下叫陣,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戰意。
他那一雙虎目圓睜,憤怒不已,大聲吼道:“於將軍,我怎能懼戰!看我去會會這關羽!”言罷,也不顧於禁的阻攔,騎上戰馬,揮舞著雙戟,如一陣狂風般衝向關羽。
關羽見典韋出城迎戰,心中也不禁湧起一股豪情。
他勒住赤兔馬,長刀一橫,刀尖指向典韋,說道:“來者可是典韋?今日關某便要與你一較高下!”典韋也不答話,揮舞著雙戟就朝著關羽衝來。雙戟帶著呼呼風聲,如兩條蛟龍出海,直逼關羽。關羽不慌不忙,長刀輕輕一擋,便化解了典韋的第一輪攻勢。
典韋一擊未中,卻也不氣餒,緊接著又是一輪猛擊。他的雙戟上下翻飛,時而如泰山壓頂般朝著關羽砸去,時而又如靈蛇出洞般刺向關羽的要害。每一擊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仿佛能將空氣都撕裂開來。關羽則是沉著應對,他的青龍偃月刀在手中猶如靈動的蛟龍,或擋或劈或撩,刀光閃爍間,將典韋的攻擊一一化解。
關羽與典韋的戰馬在戰場上相互對峙,馬蹄不安地刨著地麵,濺起陣陣塵土。關羽目光如炬,凝視著眼前這位氣勢洶洶的對手,他深知典韋的勇猛之名絕非虛傳,手中的青龍偃月刀握得更緊了幾分。
典韋則是滿臉的興奮與狂熱,雙戟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大喝一聲,再次發起了更為猛烈的攻擊。雙戟交叉,如同一把巨大的剪刀,朝著關羽的脖頸剪去,這一擊迅猛而淩厲,帶起的風聲在關羽耳邊呼嘯。關羽不閃不避,待到雙戟臨近,猛然將長刀豎起,“當”的一聲巨響,恰似洪鐘鳴響,震得周圍士兵的耳膜嗡嗡作響。關羽借著這股衝擊力,身體微微後仰,赤兔馬也跟著向後退了幾步,巧妙地卸去了典韋的勁道。
“好力氣!”關羽心中暗自讚歎,但手上動作絲毫不停。他雙腿輕輕一夾馬腹,赤兔馬心領神會,如離弦之箭般向前衝去。青龍偃月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自上而下朝著典韋劈去,刀光仿若閃電,撕裂了彌漫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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