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曜元在意識到情況不對之後,瞬間回過神來,他毫不猶豫地揮手示意身後的侍衛們迅速退出禦書房。因為此刻房間內彌漫著一股詭異而刺鼻的氣味,這顯然表明其中存在著毒氣。再看屋內的皇帝等人,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竟然紛紛冒出了一顆顆令人觸目驚心的小紅疙瘩!
薛曜元和眾侍衛站定在禦書房外,他們緊張地觀察著自己的身體狀況,但所幸暫時並未發現有何異常之處。然而,禦書房內的氣氛卻愈發凝重起來。
隻見坐在書桌後的明德帝,其臉色依舊沉穩如山,麵上毫無波瀾,仿佛一切儘在掌控之中。但他那犀利無比的眼神,卻猶如兩道寒光直直地射向了葉傾城,冷冷地質問道:“葉傾城,你究竟對朕和眾人做了何事?”
麵對明德帝的質問,葉傾城卻是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宛如一隻詭計得逞的小狐狸。她輕笑著回應道:“陛下,您與諸位這般蠻不講理,非要逼得我走投無路,那我也隻好選擇與您們同歸於儘、魚死網破了。在進入這禦書房之前,我便已在自身衣物之上灑滿了劇毒之粉,而您們在此間呼吸了如此之久,想必毒性已然開始發作了吧。”
原來,當禦林軍以那般強硬且不敬的態度邀請葉傾城入宮之時,聰慧過人的她便敏銳地察覺到此次進宮之行恐怕凶多吉少。因此,就在快要抵達禦書房之際,她不動聲色地從袖袋中摸出了一小包精心準備的毒粉。接著,她佯裝整理衣衫,巧妙地將毒粉均勻地撒在了自己的衣裳之上。
此後,她有意與皇帝等人交談,並特意站立在前,目的就是要讓他們更多地吸入那些飄散在空中的毒粉。既然這些人存心要讓她陷入艱難的境地,那麼她自然也不會輕易罷休,大家誰都彆想好過!
反正她絕對不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死去,就算真的要死,那也一定要把那些人給拖下水才行。
更何況,比起她自己來說,那幫家夥顯然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呢。
儘管她如此行事之後,便意味著與皇家徹底決裂、撕破臉皮,但實際上她早就已經被這些人逼迫到走投無路的絕境之中了,所以眼下除了邁出這一步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任何選擇!
隻見皇後震驚得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隨後更是感覺到渾身上下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爬動一樣瘙癢難耐。可是即便如此,她卻不敢伸手去搔抓一下,因為她心裡很清楚,如果自己真這麼做了,那就恰好遂了葉傾城的心意。
“這個該死的賤女人!”皇後在心中怒罵著,同時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越發猙獰起來。
真是太大膽妄為、無法無天了啊!竟然敢在這莊嚴肅穆的禦書房中下毒,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你難道不清楚你這般行徑乃是死罪一條,甚至會牽連到你的整個家族都被誅滅九族嗎?”皇後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尖銳而又淩厲地斥責道。此時此刻的她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氣急敗壞的潑婦形象。
畢竟她貴為這後宮之主的皇後娘娘,而且年紀尚輕,尚未親眼目睹容淵登上皇位君臨天下呢,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是絕不能輕易赴死的。
然而麵對皇後的怒斥,葉傾城卻是一臉無所謂的神情,甚至還用一種玩世不恭的紈絝語氣回應道:“哼,你們既然賜予我毒酒想要置我於死地,那我現在又何必懼怕死亡呢?大不了大家一起共赴黃泉路罷了,反正有你們陪著我,我倒也不會覺得太過孤單寂寞。”
聽到這番話,皇後頓時像是被魚刺卡住喉嚨一般,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最終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進行反駁。。
太後端坐在鳳椅之上,神色絲毫未變,一臉淡定地說道:“哼,你莫要以為憑這些微不足道的雕蟲小技就能將我們嚇住!待太醫前來,自會有法子解開你的毒。”而此時的容淵卻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奇癢無比,那種瘙癢之感仿佛迅速蔓延至全身,令他坐立難安。
“你究竟是什麼時候下的毒?”容淵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葉傾城,心中滿是疑惑和憤怒。因為從頭到尾,葉傾城根本就未曾靠近過他們,這毒又是如何下到他身上的呢?
六年的時光轉瞬即逝,曾經那個膽小怯懦、畏首畏尾的女子如今竟變得如此膽大妄為,簡直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難道她真的已經瘋了不成?
麵對容淵的質問,葉傾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慢條斯理地回應道:“嗬嗬,這個嘛,可不能告訴你哦,萬一被你們知曉其中奧妙,下次學去了該如何是好?”她那副故意賣關子的模樣著實讓人恨得牙癢癢。
夜臨淵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嚇人,卻是一言不發。而葉傾城見狀,笑得愈發得意起來,繼續挑釁著說道:“此毒乃是我耗費無數心血精心研製而成,就連太醫院那幫庸醫也休想解得開。不過嘛,我倒是相信,你們定然比我更為珍惜自己的性命。”說完,還不忘衝他們眨眨眼,那神情真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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