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之前弗蘭尼斯放水還是很嚴重的。
看起來是在用強人一籌的身體素質,將菲爾虐得體無完膚,但實際上造成的傷害就連皮外傷都談不上。
要麼是故意去用巨力撞擊菲爾手中的武器將其拍飛,要麼就是用無法造成實質性傷害的劍身當板子拍人。
打來打去除了心力交瘁外,也談不上痛苦之類的。
但現在就完全不同了。
弗蘭尼斯正麵撞向有些搖搖欲墜的菲爾,輕巧地躲過她竭力揮砍出的劍刃後,側身抓住她的翅膀將其重重地砸在地上。
菲爾悶哼一聲,血液自喉口湧出就要吐出,但弗蘭尼斯已經倒握長劍極速朝她的腦門刺來。
從此刻弗拉尼斯的臉上,她看不出有任何會停手的意思。
對方毫無波瀾的眼眸中傳達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她有種預感對方是真的想殺死自己。
強忍著痛苦以及弗蘭尼斯態度急轉直下帶來的錯落感,她翅膀用力反向拍打地麵將身體彈開。
縱使如此劍尖還是直刺入了她的翅膀之中,封鎖住了她的行動能力。
也隻有此刻,她才覺得這對巨大的裝飾品竟會如此礙事。
弗蘭尼斯順勢用腳踩住菲爾羽翼,轉而將長劍抽出打算繼續發動攻擊。
顧不了那麼多了!
下定了決心,菲爾用力將翅膀從弗蘭尼斯的腳下拉扯出來。
潔白的羽翼自中心處斷裂開來,殷紅的鮮血潑灑而出墜落地麵,化作一朵又一朵紅豔的血花,令人難以離開視線。
就這樣在地麵上翻滾幾圈後,菲爾同弗蘭尼斯拉開距離。
自地麵彈射而起的她一隻手捂住收攏起來的破碎右翼,另一隻手抬起巨劍指向同他相對而立的弗蘭尼斯。
自來到競技場,開啟屏障之後,大叔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冷漠,無情,就像是一個兵器一樣,既不會說俏皮話緩解她的壓力,也不會回應自己的任何話語。
雖然大叔將實力壓製在了同菲爾同一位階的水平,但他展現出來的實力仍是自己無法抗衡的。
特彆是那一手精妙絕倫的劍法,總能輕巧地架開她的防禦或是攻擊並加以追擊。
一來一回間,自己早已遍體鱗傷,反觀大叔就連衣領都沒打亂。
可見之前大叔最後說的話不是鬨著玩的。
既然打不死,那就真正意義上的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