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的行動越發激進了起來,如果之前他還有閒心同那些地方貴族們討價還價的話,現在的他可謂是徹底沒了這份餘韻。
他必須儘快統合整個聖塞尼亞的信仰,將這些信徒作為自己吊命的發電機,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夠進行更深層的謀劃。
為此,他改變了之前的戰略,一方麵優先派駐手下的聖職者,前往各個領地內進行洗腦式的傳教,強行扭轉信徒們的信仰。
另一方麵則是讓手下的軍團持續跟進,配合被洗腦的民眾們裡應外合,以最短的時間攻破城內的防禦。
這一整套高效的方案幫助他在短短幾周的時間裡便攻占下了大量的領地,至於那些沒啥用的貴族們,則是被教廷公開處決以換取更多的民眾擁護。
隻能說造的孽太多了,臨死前還得被當做宣傳工具及犧牲品。
反觀諾艾爾他們這邊,則還在持續地跟周邊貴族扯頭皮。
他們並不認為現在的諾艾爾具備同教宗對抗的資本,但教廷激進的措施也讓他們意識到,投誠不再具備可行性。
他們考慮著裹挾自己的資產出國逃難,可又舍不得祖輩數代積累換來的領地,所以在災難真正降臨到他們的頭頂之前,又在選擇持續的觀望,祈禱著有一批猛人天降,救王國與水火之中,然後他們再屁顛顛地來分一杯羹。
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動搖派。
所以想要爭取他們的支持與配合,就必須展現出足夠的價值。
“那麼我們將會以王室成員的身份向他們許諾,隻要能夠攻回王都,就為他們提供更多的封地以及提升爵位。”
聽著眼下糟糕的局勢,芙洛拉隻得歎了口氣,提出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沒有意義,畫大餅這種事情隻有在局勢向好的情況下才能發揮作用,而我們現在的情況,哪怕提出再多的許諾也隻會被人認為我們在忽悠他們去送死。”
利維亞則是看得更透徹一些,她太了解那群草包是個什麼德性了。
一但有近在眼前的利益,衝鋒得比誰都勇猛,一但局勢不利,跑得也比誰都快。
“那樣的話,我們不是什麼作用都發揮不了嗎?”
芙洛拉不由垂頭喪氣起來,事實就像是一盆冷水把她之前的熱情給澆了個一乾二淨。
“不,公主殿下,你們的立場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很重要的,隻要你們能夠堅定不移地和我們站在一起,就能賦予這場抵抗毋庸置疑的正確性,這樣的話,一定會有更多有誌之士加入我們。”
諾艾爾微笑著安慰起失落的芙洛拉,但實際上她也不清楚這個辦法到底能發揮多大作用。
“話說你們就不怕教廷那邊倒打一耙,把你們定為叛教者嗎?”
索菲婭有些好奇,明明眼下,裹挾著大勢的一直是教宗一方,反觀諾艾爾可謂是孤立無援,但似乎所有人都認可她作為教廷正統的身份。
“信仰這種東西可不是能輕易地取代的,爺爺他必須將自己的形象深刻地烙印在信徒們心中,為了達成這一點,他首先就得摧毀人們對太陽神向信仰。
此舉無異於明擺著告訴彆人他叛教了。”
諾艾爾無奈地解釋著,同時還不忘剮了眼弗蘭尼斯的這名小跟班。
“你還真是沒太大變化呢。”
“要你管?”
如此說著,那種莫名其妙的競爭心再次湧上心頭,讓索菲婭不忿地瞪了諾艾爾一眼。
兩人的目光就在空中交彙著,似有電火花激蕩而起,但很快又默契地同時移開。
“其實在之前的談判中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
就在局麵有些僵持之時,坐在主位上索爾開口說道,這讓諾艾爾等人不由朝他看了過去。
“怎麼之前沒聽你提到到過。”
“因為我覺得對方的條件有些太過分了一點,多瑪姆伯爵的意思是說隻要願意將近郊的那座礦脈交給他,就可以最大程度地支持我們。
但他還要求必須保留他對於領地以及軍隊下屬的全權掌控。。”
如此說著,索爾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這種條件我們不可能答應,那座礦脈本來就是加利亞城的主要收入之一,而接下來我們對於金屬的需求量隻會越來越大,如果把礦脈交給了他們,也相當於將主動權易於人手。
不僅如此,後麵那個要求更是過分,我們根本無法保證他們的忠誠。”
諾艾爾的臉色有些難看,她還是低估了那群家夥無恥的程度,都這種時候了竟還想著落井下石。
“我姑且問一下,你們現在所擁有的兵力怎麼樣?”
聽了老半天也沒見這群家夥討論出個合理的辦法,弗蘭尼斯總算有些繃不住了。
“呃,大概有1500人左右。”
“什麼水平?”
“基本都是低階,算上我,中階的戰士或者是魔法師估計不會超過10人。”
索爾尷尬地說著,他有點不敢直視弗蘭尼斯那無語的表情。
“這麼撈?我現在開始有點佩服你們的勇氣了,全軍團上下加起來能打得過教廷的一個聖堂騎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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