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奶奶說他在押送太爺爺去遊街批評的過程中,並沒有過多的惡劣行動,她太爺爺也並不怎麼過於的怨恨他,也經常跟太奶奶嘮叨,:“這是落了劉青手裡給留了四間房,如果要是落在了張狗屁或胡麻子手裡,早就折磨死了。”有時他還在太爺爺家裡吃頓飯,二人對時政還進行討論,他總是對太爺爺講要認清現在的形勢,思想要開明,跟的上朝代。
新中國成立了,人人平等,尤其是幾千年的封建壓迫的婦女們得到了解放,還成立了婦救會。人們生活在人民公社的平等的社會大家庭裡。上級人民公社派個婦女任屯婦救會的主任,她名字叫羅玉英,她單身一個人,長得眉清目秀,識文斷字,知情達理,隻是略微有些駝背,她領導全屯婦女工作。漸漸地和劉青產生了感情,劉青的絡腮胡子也剃淨了,長長的頭發理得平平的,衣服一改從前的邋遢乾淨整潔了,人們這時才發現劉青一米八零的大個,標誌的男子漢,他們正式結婚了。
她從點橫撇開始教劉青識字了,短短的二年之間,就把劉青教的看書讀報都頂呱呱的,可是好景不長,她生孩子難產死了,最終還沒生下孩子。劉青成了地地道道鰥夫,又恢複了以前的模樣,穿衣服又邋邋遢遢了,而且整天味哄哄的。他就住進了生產隊,以生產隊為家。
又由於他當生產隊長很認真,生產隊分蘿卜,他親自掌秤,身邊放把菜刀,秤不合適的時候,他就拿刀把蘿卜劈開,所以他也得罪了部分的屯民,罵他是損德,必然遭到報應。
她七歲那年,媽媽生二弟在坐月子。陰雨綿綿,暴雨如注溫順的蘭河水像脫韁的野馬狂漲,衝出了河槽直抵岸堤,幾次洪峰襲來,低矮的河堤處大有漫頂之勢。屯中一部分勞力,輪流抽調上堤抗洪,而且劉青組織輪流下的勞力,婦女和半大的孩子黑夜白天的搶修南大壩。屯裡隻有留白仙奶奶和兩個婦女在生產隊搭起了大鍋做飯,把飯菜送到河堤和南大壩上。自從他當隊長後每年農閉時組織屯民義務修南大壩。屯民們很是不理解說那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他說你們懂個屁,我媳婦臨死之前囑咐我:“老劉啊!你是隊長咱這南大壩也就兩公裡多長,按水準你把他修一米以上,漲大水年頭,萬一河堤潰堤,它既可以保咱屯子,又可以把南崗處二十幾坰地保住,全屯的口糧就夠了。”
幾年時間一條大壩就初具規模了,每逢夏季,大壩的兩側柳綠成蔭,蒿草叢生,野花芬芳,山鳥成群,便成了屯裡孩子的天堂。
她爸爸半夜才回來,從頭到腳沾滿了泥巴。一頭栽倒在炕上睡去了,天還未放亮,嗖,劉青拽門進來,抓起爸爸的頭發,啪的一大耳光子,“你他媽的還有心思睡大覺,趕緊給我上南大壩。”他衝著爸爸吼罵道。爸爸跑去了南大壩,又指著她說:“把你媽和孩子整生產隊去,那裡地勢高,就是水淹了也能多挺三天。”
她和媽媽抱起了二弟,領著大弟拿了些用的搬到了生產隊,生產隊原是她家老房子的西院子,那裡地勢確實很高。
早已經泡囊了的河堤,再也無力抵擋狂漲的河水,頃刻間在她們屯子的下段河堤出現了潰堤,洶湧的河水傾泄而下,迅速的向她們屯子漫了過來,河水遇到了南大壩的阻攔,水又折回向東流去。劉青站在大壩上,像激怒的雄獅一般吼道:“我在你們就得在,大壩就得在,如果誰敢下大壩,就彆怪我了。”他雙手舉起鐵鍬做了個要把人劈開的姿勢。隻幾天大水就退去了,屯子保住了,大壩內的二十坰地保住了,全體村民都笑了,劉青也笑了,最後他笑著笑著竟然哭了起來,向人們哭訴著:“要是沒我媳婦有文化和遠見讓咱修這南大壩,能保住屯子和口糧嗎?還不得背井離鄉忍饑挨餓。”
爸爸雖然讓他打了一耳光,他打爸爸也不隻是第一次了,因為爸爸乾活懶惰和酗酒,乾活總是落後已多次被他打過,但他也有一定尺度,並沒引起爸爸媽媽的怨恨,相反媽媽還說:“打的輕,狠點打他看他有沒有記性,能把他打過來就好了。”但接下來的事後果就嚴重了。
她十歲那年秋天,全體勞力在劉青的帶領下忙秋收。那天正好是割黃豆,割黃豆是很強的重體力活,又根刺手,必須得有技巧,也可能爸爸天生就不是乾農活的料,不一會兒,爸爸就被落在了後頭。劉青過來幫爸爸割了一會兒,爸爸攆上去了,可是過了一會兒,爸爸又落後了,“你真他媽熊,一樣的胳膊腿就不如人家。”劉青又過來罵著爸爸,爸爸沒有理他,割了一把黃豆,站起來直直腰,“你真他媽的能偷懶,乾這活還有直腰的。”罵著的時候把手中的鐮刀倒了過來,照爸爸的臀部打了起來,也可能把爸爸真的打疼了。”爸爸順手抓住了刀把,用力一掇,撒開了刀把。劉青失去了平衡摔了個腚墩,右手握著近刀刃的手刮在了刀刃上,把右手的外掌處割了個長長的大口子,頓時鮮血如注。人們把他整到了縣醫院縫了四針。爸爸媽媽向他賠過禮,媽媽把花的醫療費給他送去,他給退了回來,媽媽把家的雞殺了一隻給他送過去了,事情似乎也就過去了,劉青用個紅布條挎著胳膊繼續領著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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