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秋天了,回去幫爸爸割了兩天稻子,整夏天沒出力乾農活了,全身沒有不疼的地方,特彆是臀部下那塊肉像聚在一起生疼生疼的,走路都往下墜,雙腳抬不起來。她剛走出家門,二維大嫂把她叫住了,麵露神秘麵容,“小妯娌,咋地了。”“沒咋地。”“走路咋那樣,受不了了吧!”“大嫂說啥呢,都結婚七個多月了。”“啥,七個多月,我和二維他哥都結婚五年了,剛結婚時,哪一晚上不得幾次,他該出去找她人去了。”“你咋還沒懷孕呢?”“我也不知道啥原因還沒有懷孕呢?也不急於要孩子。”但是大嫂一席話讓她泛起了疑惑,陰雲占據心頭,那事還能一次二次,還能夜夜有嗎?已經和二維得有半個月沒那事了,真的不正常嗎?至今還未懷孕。
奶奶也問過她幾次了,怎麼還未懷孕呢?她開始留意這方麵知識了,在縣城書店買了本書,邊看著,邊找著差距,努力主動做好一切,也想早點要個孩子了。
天氣又降下了潔白的大雪,大弟披上了銀色的盛裝,又一個冬天來臨了,今年的拆遷就結束了。
除去開支和花銷,二維給她拿回了八千元錢,說銀行賬麵上還存三千多元。她還賣了七百多元的舊物,她存在了自己的折上,心裡樂滋滋的,很是知足了。
二弟掙了二千多元,冬天給小林(隻有她稱為小林)倒運著沙子,到年底前把貸款還上是沒有問題的,二弟乾的也很起勁。
把較好的一些舊物都拉到了奶奶家院內存放了,剩下一些破磚和廢木材就沒人動了,白天她有時過去照看一下,晚上二維他爸拿著手電過去轉一會兒,也就完事了,也不值得丟失的。
一股窮和的麻將風也吹進了她們的小屯子,男女老少齊上陣,天天夜夜搓著麻將,奶奶還是麻桌上的老師,奶奶年輕時就會打麻將,還會玩查翻的和多方式的點要牌。
二維也學會了打麻將,她並沒有在意也沒阻止,忙累了一整夏天,冬天玩就玩吧!
二弟和小林每天從河套往外倒運著沙子,每天上午和下午各兩趟,有時天黑了小林就在奶奶家吃住了。
小林和宋奇,二維表弟和二維在她家打起了麻將,開始時就幾元輸贏,漸漸地輸贏就上百元,玩起來沒時沒了,有時到天明。造的滿屋烏煙瘴氣,還嚴重影響她睡覺,更為嚴重的是教二維識字的計劃流產了,半途而廢了,二維怎麼也學不進去了,所以引起了她強烈的反感,她多次勸說過二維,但絲毫不起作用。
這天晚上她的心就很煩,晚飯也沒吃幾口坐在那看電視,嘩啦嘩啦的麻將碰撞聲攪得她心煩意亂,一言不發,板著臉坐在那,一臉不高興的表情。
宋奇見狀,到十點半了,“不行了,在玩一圈不玩了,明天再玩吧!”宋奇他們仨走了,她敞開了門,寒風嗖嗖的吹進屋內,往外放著他們抽的煙,用掃帚掃著滿地煙頭,“二維你們能不能少玩點,這屋造的還能讓人睡覺了嗎?”二維剛吸過一支煙,又把煙頭扔在了剛掃過得地麵上“你咋還扔呢?”誰知二維勃然大怒,“老磨嘰啥?”嘩啦把麻將牌劃拉了滿地,她也未示弱,對二維吼著,“咋地,說你不對啊!整天老玩,有這樣過日子的嗎?”二人吵了起來,越吵越凶,二維搶了掃帚掄了起來。她身上重重的挨了幾下,“你打啊!你往這打”她把頭伸給了二維,“啪”“啪”還是二掃帚打在了她肩上。
她披上外衣走出屋外,從奶奶家門前經過,隻有三弟那小屋亮著燈光。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死一般的沉寂,隻有暗淡的星光陪伴著她。她來到了小木屋,點亮了燈,轉念一想又把燈關了,一種恐怖向她襲來,小木屋四處透風嗚嗚作響,寒冷和恐怖使她打著顫,然而更可怕的念頭和結局又占據了她大腦思維,和二維結婚這一步太急了,太草率了,是徹底的走錯了。離婚,趁沒孩子離了算了,這不把自己葬送了麼?那夢寐以求築起的家,拚苦壘起的窩不就破碎了嗎?這後果太可怕了。
冷靜了一下,她又唯一的期盼是二維來找她,出現在她的眼前,拉著她的手:“走吧!回家吧!”然而她的心涼了,還是自己回去了。二維坐在炕上抽著煙,她和衣躺在了沙發上,隻留下那小地燈亮著微弱的燈光。她的視線停留在李銳戈送給她那對小瓷孩身上,一對小孩在衝她笑,笑著笑著哭了起來,還流出了熱淚。猛然她才發現小女孩的臉形那麼像她,就似自己的臉脫的胎,是不是李銳戈就根據這形象才給她買的。她把小女孩放在胸上,用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她,小女孩趴在她胸上睡著了,她也睡著了,然而她這一舉動讓二維從門窗窺見。
第二天她的肝區感覺陣陣隱痛,生了這場大氣,引起了隱患的舊疾,已八年了,已痊愈了怎麼還有感覺呢?
二維玩也收斂了很多,挪到他媽家玩去了,很少在她家玩了。一切又恢複了平靜,自己也勸自己,自己也太強勢了,挨二下打就挨二下吧!兩口子哪有不打的,鑽一被窩又把什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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